猛烈的寒风从北方而来,如同冰刀一样瑟瑟袭来,卷起了枯黄的草皮漫天飞舞。秋冬之际正是生活在京城的达官贵人吟诗作赋,做着那老百姓们永远听不懂的诗歌。

京城的富裕是他们吟的对象,浩荡长河也是吟的对象,皇宫中的寂寞宫女也能让他们诗兴大发,而战场的厮杀也是极好的题材。

才过完年,整个帝国依然是一种慵懒的状态,尤其是在这东北的边陲,门外那杀人的寒风更把人往屋子里赶。话不夸张的说,打开门泼出的水能够立马结成冰。

城墙上挂着几个人头,那是年前蛮人入侵时被杀的逃兵,按照大赤律法逃兵是要斩首的,守城门的李将军把他们头挂在城墙来警示其他的兵。那些头上溅的血已经结冰了,变得更加妖艳,如同西域来的美酒,灵动美妙。

这么冷的天,在城东头的采石场依然有人工作。

“这么冷的天哟,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们时候是个头啊。”采石场里面有几个人边搬石块边囔囔道。

搬石块是非常艰苦的活,这样的天气还要出工不说,还动不动就扣钱,还挨管事的的鞭子。那鞭子是浸过盐水的,一鞭子抽下去必定留下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就算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印记。

在搬石头的工人中间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一直在干活,但眼光一直在注视着那正躲在毛毡房的管事的们。

他的名字叫林修,原本就是这北清城的一个普通的农民,家里有着几亩地。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便出走了,留下他和他父亲两个人,。多年的劳作,不仅让他们家境有所好转,而且练就了一副强壮的身体。直到大赤帝国开始征兵要对北方四族发动战争,他的父亲被迫从军,他家的地也被征收,他的生活开始一落千丈,没办法,只好来到采石场打工维持生计。

林修吃力的将背上的石块搬到了山下后,从摆着死人脸的监工手里领过一根签字,林修总算喘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的签子,林修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虽然他忍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层煎熬,但是他还是为有了晚饭而感到欣慰。

“行了,行了,今天收工了!拿着你们的签子去管事的领工钱吧。“

“明天记得早点到,早点上工,来晚了扣一个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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