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老爷被官府的人抓去问话,一时间,府内人心惶惶。

五姑娘陆亦涵走在小路上,听假山后,一小厮说道:“听说,咱们的三老爷是被大老爷害死的,那十万两黄金也是被大老爷贪污的。”

闻言,陆亦涵与安儿忙躲在另一处假山处。

另一小厮惊讶道:“他们可是亲兄弟,竟下如此狠手。”

那小厮继续说道:“如今官府的人咬住这件事,连带着大老爷收取考生钱财,要大做文章呢!”

陆亦涵停下脚步,陆大老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这背后的那股势力明显是要陆家上下百余口的性命,如此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何?

刚进屋,只见陆老夫人牵着陆大娘子的手,轻声安抚道:“如今情势还未明朗,把老大抓去,也只是去问话。若是此刻找人托关系,再落入有心人耳中,那老大的罪便是实打实的。”

闻言,陆大娘子陈峥嵘心寒不已,她睁开老夫人的手,惨然问道:“母亲,您是要不管了吗?儿媳知道,官人不如老三孝顺贴心,但这么多年,是官人常伴您左右,您不能厚此薄彼。”

已是子时,屋外淅淅沥沥下起大雨,恍若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陆老夫人拖着年迈的身体,一次次往宫里递帖子,期望太后娘娘能可怜她这把老骨头,秉公执法,还老三一家人的清白。

陆老夫人神色隐于暗处,终是说道:“等到天明,派人到衙门处打听打听。你是大娘子,又是陆府当家主母,可千万不能乱了分寸。”

陆亦涵站在陆老夫人身后。想起很多年前,陈峥嵘如天地间的主宰般,轻飘飘就夺了她的性命。而如今,陈峥嵘为了自己的泼天富贵,为了她不争气的娘家人,也必须要护住陆本修的身家性命。

陆老夫人的话,陆大娘子是半句也听不进去,要等到天明,她如何等得下去?

陈峥嵘吩咐道:“老夫人毕竟不是官人的亲娘,说不得,老夫人还会担心官人连累了昭华夫人。你乘上轿子,赶快去到六王府给亦若报个信,骨肉至亲,若儿定会想办法救官人。”

佟妈妈得了令,便提着灯,急冲冲往外走。

远远的,她似乎看到亭子里隐了个人。她心里发寒,拽紧手绢,不自觉就想起二姑娘的房里闹鬼。

这些年,她跟着大娘子,手上沾了不少血。

她越想越害怕,只觉前面是巨大的黑洞,吸着她往前走。她想喊人,喉咙眼里却是千斤重,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佟妈妈,”那人影唤了声,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夜,更加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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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

陆二老爷陆德修乘雨归来,衣服已淋湿。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冲着身边的小丫鬟大声呵斥道:“愣着干嘛,没看到你家老爷衣服都淋湿了吗?”

正在内屋的陆二娘子听到声音,忙从屋里出来,见陆二老爷衣衫尽湿、怒气冲冲,也是惊了下。吩咐厨房煮上姜汤,又唤丫鬟拿来干净的衣裳换上,这才轻声问道,“官人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陆二老爷陆德修绷着脸,道:“今日大哥被衙门的人押走,怕是不能善了。无奈,我只能去求永毅伯爵老爷,只求他能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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