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意思,是不喜欢,还是永远也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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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宇出了包间,朝着镜子墙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缓缓的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语气颇有些冷。
“喂,成宇,是我。”电话那头的是一个女孩儿,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柔,“我下午有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
“没时间。”莫成宇回答的很简单,只有三个字,语气也很淡,充满了敷衍。
电话里的女孩儿闻言,沉默了数秒。
“成宇,听说你有朋友来了。”女孩儿似乎是平复了一番心情,顿了顿,继续道,“方便的话,我想抽时间过去看看。”
“不太方便。”莫成宇冷冷道,“你不必抽时间过来了。”
莫成宇说罢,女孩儿那边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我只是去看一下。”随后,电话那头女孩儿的声音更加柔和了,甚至已经是怯懦,轻声道,“成宇,我是想去看看你。”
“我说过,不劳烦了,我很好。”莫成宇顿了顿,咬了咬牙,“不管你来不来,我都很好。”
“成宇……”女孩儿欲言又止。
“白瑞雪,你够了!我不是已经答应和你结婚了吗?”莫成宇爆发了,盯着镜子里自己扭曲的面容,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硬生生的嚼碎了吞下去一样,“你还想要做什么?”
“不不不,我真的只是去看看你。”电话那头的女孩儿闻言,慌忙解释道,“成宇,你相信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呢?”莫成宇的嘴角溢出一丝苦涩,随后对着手机一字一顿道,“白瑞雪,我的咖啡馆,你最好不要来,这辈子都不要!”
随后,没等电话里的女孩儿再发言,便挂掉了电话。
琉心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反射神经,保持镇定没有失态。只是老板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加上满身都是酒气,琉心本能的向后靠了靠。
酒吧老板死死地盯着琉心,更像是质问,声音都开始发颤了:“你是琉媚的孩子?”
“大叔,我是。”琉心闻言,垂下了眸子,轻声回答。
琉媚,正是琉心妈妈的名字。
这个名字,纵然是好多年都没有听人提起过,但还是听到一次,痛一次。琉心攥了攥手,险些流出眼泪。
“哎呀,我就说,进门的时候我还有些奇怪,怎么看你都有几分脸熟,看了半天硬是没认出来,真是老糊涂了。”老板拍了拍脑门,眼睛像是盯着自家的金元宝一样不放过琉心,嗓门很高,但语气里却满是凄凉,“女娃娃,你长得和你妈真像啊!”
“嗯,别人都这么说。”琉心低下头,眼角挤出来些许眼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又被她挤了回去。
酒吧老板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了,连忙坐回了沙发上,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说这些了,女娃娃,你和我讲讲,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又是怎么认识莫成宇那
小子的?”
“我来这边读大学。”琉心别过脸去,只用了只言片语就解释完毕,“成宇是我朋友,小时候就认识。”
琉心现在并没有心情去在意别的东西,她只想眼前这个人能够更多的告诉她更多的关于妈妈的事情,事实上,她还抱有希望,只言片语中,能找到线索也说不定。
“哦……”老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意外,“莫成宇那家伙也能交到朋友?”
“大叔,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妈妈的?”琉心紧紧的攥了攥手,头埋的更深了,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琉心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位大叔,和妈妈是在游轮上认识的,那么,他,是不是见到过妈妈最后一面呢?
琉心终究是没忍住,鼻子有些发酸,从包里抽出来一片手纸:“我擦一下鼻涕。”
“小丫头啊,你知道吗?”酒吧老板靠在沙发上,深深的望着天花板,“你叔叔我今天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就是因为被你妈救了一命啊。”
琉心闻言,拿着纸巾的手呆在了那里了,被妈妈,救了一命?
“救命之恩啊!”酒吧老板伸出右手抹了两下眼泪,“还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人报恩了。”
“我和你妈是在船上都认识的,不只是我,很多人都认识,你妈在船上的那些天,一直提起你这个女娃娃。”老板端正了坐姿,脸涨得通红,回忆起来,“说是家里有你那么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记得,她说女娃娃的名字叫琉心,一家五口一直挺开心的。说起来,你妈倒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虽说在农村,不过一看就很有教养。”
“大叔,你都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吧。”琉心抬起头,激动地看着酒吧老板,眼里闪着光,“妈妈那些天在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游轮怎么会出事的?”
琉心再也无法镇定了。
酒吧老板闻言,激动的样子戛然而止,从高档西服的口袋里抽出来一袋烟,燃起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眼圈。
酒吧老板先是沉默了几秒,之后低下头,叹了口气,“丫头啊,你要向前看。过去的那些伤心事,不提也罢。”
“大叔,你说吧。”琉心咬着牙抬起头,眼角挂着两行泪渍,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既然来了这里,就做好了准备,不管听到什么,我都接受得了。”
琉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这里,可不是来听这些托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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