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那些年,就像是口袋里凌乱的耳机线,缠绕,交错,打成结,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解开的方式很简单,解开的步骤却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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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心扶着白瑞雪的手被挣脱开来,白瑞雪说完话便把头深深的埋在胳膊里,没有了多余动作。

琉心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儿,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隔着一张桌子,托起腮帮子,一动不动的望着白瑞雪,足足有两分钟,一直等听到她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幸好没事,琉心长舒了一口气,把手放了下来,翘起来二郎腿,用面前的杯子倒了一小杯酒,耐心的等着白瑞雪恢复过来。

琉心拿起酒杯,喝一小口,然后放下,再次拿起来,抿一口,又放下,一个动作重复了好多遍,抬起眼盯着白瑞雪的头发看了看,又转过头望了望不远处专注于看电视的酒保,然后扫了一眼窗外冷清清的街道,最后视线才落回了手里的杯子上。

白瑞雪最后说的一番话,琉心都听到了,不过,她一句都没有回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白瑞雪说。

莫成宇,琉心最了解不过了,先不要说自己会不会帮她,就算自己真的帮了她,以莫成宇的性格,不但会不领情,反而会觉得她这样更做作吧。

做这样的事让莫成宇回心转意,只会弄巧成拙而已。

虽然,白瑞雪给人一种温柔懂事的感觉。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很幸福。

真的感觉快乐的话,又怎么会有请人帮忙这样的事情呢?

而且,和琉心刚开始觉察到的一样,这个人好像真的是个病秧子。

不过,琉心不问。

只要是别人不想主动说的,琉心从来都不过问。

琉心的眼神柔和下来,健康,从来都比金钱重要呢。

琉心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遇事会心软的人,只是,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开口拒绝她。

琉心捏着手里的杯子,斟酌了一番,终于狠下了心。

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就做这么一次坏人。

终于,过了一阵,白瑞雪缓缓的抬起头,看起来气色比刚才好了很多。只见她温柔的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笑道:“我没事了,抱歉,琉心,吓到你了。”

言行举止比之前更有风度了。

琉心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把杯子放在了一边,脸色黯淡了几分。

白瑞雪看到了琉心的一系列动作,直了直身子,微笑道:“你已经想好了吗?”

“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不用想。”琉心摇了摇手里的酒杯,脸上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却还是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表达出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是吗?”白瑞雪的头略微的低下,俯视着面前的一盒纸巾,眼睛里闪着些许失落,“其实,我来之前已经有猜到结果可能会是这样了。”

“那最好不过了。”琉心暗自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避开了白瑞雪投过来的目光,摸索着手里的酒杯,“既然你明白了,我也不用多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回去能够再好好想一想。”白瑞雪轻轻的抹了抹嘴,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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