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彭!”

“咣当”

人影跌落,竹藤倒塌,压倒一大片花草。

“胆敢强闯府衙,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吗?”

有人气的浑身发抖,持棍大吼:“胆大包天,尔等这是在找死!”

“去你的吧!”

前方一人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飞出去。

“彭!”

窗扇断裂,却是不知撞进了那处房间,惨叫呼痛声紧接着响起。

郭凡背负双手,在几人簇拥下缓步前行。

周遭的混乱,丝毫不能一阻他的步伐。

他带的人都是罪兵营中的高手,浑身戾气又经历沙场,如狼似虎。

这些老于世故、筋骨疏松的衙吏,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不一会的功夫,衙门前院就已乱做一团,墙倒门碎比比皆是。

“大人,如此不妥啊!”

公孙允弯着腰,苦苦相劝。

“咱们行军打仗,后方的物资军备全靠后方的文官分发,若是得罪了他们,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那又怎样?”

郭凡面色不变,淡然开口。

“没错!”

甘兴霸大吼:“那又怎样?受他们这个鸟气,老子如果能受得了,当初又岂会坐牢?”

“说的是。”

马忠大臂一甩,把一人抛飞出去。

同时面带古怪看向公孙允:“公孙兄,以你的性子,是怎么成了罪兵?”

罪兵营数百人中,不能说没有冤枉的。

但像公孙允这般脾气好、做事沉稳,又精于世故的却是唯一一个。

其他人,只是往人堆里一站,就知道不好惹。

但他如何犯了法,却是无人知晓。

“”

闻言,公孙允面色一沉,眼神瞬间变得阴翳起来,好似一头炸毛的独狼。

马忠脖颈一凉,竟是下意识后退两步。

“哈哈,看来是提起伤心事了。”

甘兴霸大笑,上前两步,把后门踹开:“公孙兄弟,放开心胸,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将军,请!”

“嗯。”

郭凡点头,伸手轻拍公孙允肩头,迈步行入后院。

议事厅。

知府、同知、两位通判都在。

诚如下人所说,他们确实事务繁忙,就连今夜的宴会都要着恼该去哪家。

“大人!”

就在他们商议之时,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吏滚爬大叫着冲进大厅。

“大人,不好了!”

“大人好得很!”

厅前的衙役怒喝一声,当即一脚把小吏踹倒在地:“有话好好说。”

“是,是!”

小吏连连点头,伸手颤颤巍巍朝后一指,道:“有有歹人强闯府衙!”

“什么?”

“大胆!”

瞬间,惊怒之声在厅中响起。

“歹人?”

一个沉稳之音从厅外传来。

郭凡背负双手,在莫玲珑、公孙允一左一右的拱卫下出现在大厅门前。

在他们身后,人影晃动,一干衙役的惨叫、呼痛声不绝于耳。

“在下乃朝廷赦封的虎威将军,正三品武官,奉上命前来剿匪。”

郭凡眼眉微垂,道:“你这小吏,颠倒黑白,莫非是想构陷本将?”

小吏身子一颤,跪在地上连连摆手。

“不不是。”

“来人。”

郭凡抬头,道:“掌嘴!”

“是!”

甘兴霸双眼一亮,当即抱拳应是,大踏步朝那小吏行去。

“我认得你,前面看大门的,跑的挺快啊?这是过来告状的?”

“不”

“啪!”

一声脆响。

“啊”

惨叫声紧随其后。

以甘兴霸的力气,就算收着点,几巴掌下去,也扇的小吏面颊高鼓、满脸是血。

“彭!”

定康城知府陆叔盘到了此时才回过神来,猛拍桌案,大吼起身。

“够了,给我停手!”

他体宽腰圆,面目方正,大吼之下倒也不怒自威。

奈何

甘兴霸丝毫没有理会,大手继续甩出,甚至把小吏的牙齿都抽飞出去。

“刘将军。”

同知张茂也起身看向郭凡:“一点小错,不至于,将军何必动此大怒。”

“小错?”

郭凡抬眼看向对方:“在下其实也从军不久,但也知军令如山。”

“传令兵一句话说错,就可能让一支队伍深陷绝境,乃至改变一场战局。”

“我想一府门吏,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刘将军说的有理。”

张茂连连点头,道:“前朝有官斩仓禀之吏,就是因为他偷了库中的粟米,虽然偷得少,但一日偷十、百日偷千,一样可以下重刑。”

“呵呵”

郭凡看着对方,不禁洒然一笑,这个人倒是有一股书呆子气。

“罢了!”

他轻轻摆手:“正事要紧,把他丢出去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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