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罢了,不如我们聊聊…”小汀本想岔开话题,但这小动作一眼就被威延识破。
他立马斩断了她的想法,直言说:“平平无奇不是我对你的评价,合作项目我们有的是机会和时间聊,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你想听什么,你问我说。”
“你想说什么,你说我听。”
眼看是糊弄不过去,小汀眼珠一转,说道:“好吧,既然小威总这么想听我的故事,那我就说一个睡前故事。”
威延立马摆正了坐姿,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样子。
“我是6岁被带进怪盗组织的,我从来不知道大家都是如何被带进去的,他们也不会容许我们知道。在那里有和我一样年纪的孩子,也有稍长几岁的小前辈。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要求做各种体能训练,直到能在这批粗制滥造的砂砾中淘出能打磨的可塑石子。当然,怪盗不是杀手,他们不会给孩子们灌输困兽思想,不会让我们互相残杀。在各种极限训练中能坚持下来的人就能活命,坚持不下来的就会被送去一个叫做熔炉的地方销毁。
我顺利进入了下一个程序的训练。他们在那个集中营里开设了许多门课程,但我唯独对一个男老师的技术课感兴趣,科科垫底的我也只有他的课我能拿满分。他是组织里为数不多的好人,至少他对我来说,无论是技能还是生活他从来没有畸形教导,甚至背地里偷偷告诉我说这样的人生是不对的,必须努力去纠正,就连那个究极反控制装置设计图有大半的功劳都来自于他。这个人明明可以像我一样逃走,他却选择了结束自己的人生来纠正错误,属实可笑。”
“他死了以后,你怎么办?”
“从启程就是一个人,又何必在乎途中谁会下车。”小汀一直深深记得雪莱曾教会她的道理,心中了无牵挂才会无懈可击。
“年纪不大,看的倒是挺通透,除了那位老师,你就没有别的朋友了么?”
“不可能会有朋友的,像我这样性格恶劣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朋友。好了,小故事已经讲完了。”小汀敷衍着,不想再在这些话题上深聊下去。
威延也不再追问,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睛里的光都变温柔了,“为了好好活着只能强装无所谓,这对一个小女孩儿来说实在太辛苦了。有时候坚强,不止有封闭自我一种方式,有一个值得思念的人守在心里最柔弱的地方,也能变为你更加勇往无畏的动力。”
手掌的温暖,实时传达到了她的头顶,鼻尖莫名的酸楚让小汀霎时有些慌乱无措。
这些年她应该早已克服了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死就会鼻酸泪涌的弱点,就连刚刚那些无所谓的样子,在历练了无数遍后,自认为轻车熟路,内心毫无波澜。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一句话就点破了她的功。
小汀好想推开这只自以为是的手,可是它的温暖已经流进了心里。想要得到更多温柔的心情击溃了那不值一文的倔强。
她低着头,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毫无阻拦的滴落在被子上,封印在心中的委屈与难过顷刻间如溃坝决堤一涌而出。
“你真烦!”小汀捂着双眼,终究还是没出息的哭出了声,“我说这些又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
突然一下不知为什么,她的情绪怎么也收不住了,像个孩子般哇哇的哭了出来,伤心极了。
“我知道,我知道,就只眼前这片刻,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吗?”
小汀一记小铁拳锤在威延的胸口上,呜咽着:“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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