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没有等到陆文昭,就去了南镇抚司找大头哥,裴纶叼着烟袋,看见沈炼出现,眼前一亮。

“算你小子有良心,来得正好,瓜子还热乎呢,边吃边聊!”

沈炼也不客气,坐在裴纶身边,抓起一把瓜子,“头,还是南镇抚司清闲呀!”

“小子,这句话扎心了!”

“嘿嘿!”

沈炼笑了,“头,我冒着泄密的风险,来找你,就是想说,你真是慧眼如炬,那个工匠郑酋,的确有问题,他曾经是海盗郑芝龙的手下,这件事已经结了,你以后不用在钻牛角尖了!”

“哈哈!”

裴纶笑得很开心,“不错,你小子果然有能力,一定可以在北镇抚司出人头地,要不然,待会去教坊司庆祝一下?”

“这……”

沈炼挠头,“头,我两天没有回家了,改天我再陪你。”

“滚!”裴纶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笑骂道。“见色忘义的家伙,有了妙彤连教坊司都不去了,我对你太失望了!”

沈炼连忙躬身,“那我走了,对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告诫殷澄,少喝点酒,切忌酒后失言,切记!”

“嗯!”

裴纶点头,正色说道,“我会上心,殷澄啥都好,就是嗜酒的毛病,一直改不了!”

“这个必须改,会要命的!”

沈炼又说了一遍,离开南镇抚司,直接回家。

……

第二天上午,陆文昭出现在北镇抚司衙门,沈炼看见他的时候,发现对方一下子憔悴很多。

他疲惫地对沈炼说道:“你的报告我看了,案子已经了结,后续处理由东厂接手,我也无权过问,你回去休息吧!”

沈炼起身,看着陆文昭说道:“陆大哥……”

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劝解陆文昭。

“嗯!”

陆文昭苦笑道:“我没事,你下去吧,找张英处理卢剑星的调令。”

看着沈炼离开,他端坐在大堂上,双眼怔怔发呆。

师妹丁白缨当年跟他青梅竹马,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两人被迫分开,昨天又眼睁睁看着,千户欧阳年带人围剿丁白缨,却无能为力。

昨晚,陆文昭一夜沉醉,今天醒来之后,对于阉党的愤恨,更加强烈!

随后的几天,北镇抚司很平静,陆文昭也越来越沉默。

……

紫禁城内,偏僻的大殿里面,一个瘦弱的身影,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转身问道:

“魏公公,你看朕做的木马怎么样?”

魏忠贤躬身,竖起大拇指,“皇上的手艺自然是天下无双,要不是身份所限,内官监的那些工匠,都要拜皇上为师才行!”

“哈哈!”

天启皇帝大笑,对魏忠贤的话很满意,同样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满意,他笑着说道:

“太子还不满周岁,朕这个木马,就先给他留着,等明天,朕再做个风车!”

“皇上仁慈!”

两个人都很放松,根本看不出君臣之间的那种紧张情绪,又待了一会,天启皇帝回去休息,魏忠贤也离开。

魏忠贤回到司礼监,魏廷一眼看见许显存,小声说道:“义父,二哥来了!”

许显存看见魏忠贤和魏廷进门,赶紧迎接,等到魏忠贤坐下,他才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

“义父……”

魏忠贤轻轻摆手,打断了许显存的话,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郭真的案子,你们北镇抚司做得还可以,能够查到沈家堡,下面的人也算用心了,后面的事,让东厂去做!”

“是!”

许显存不敢辩驳,躬身答应,临走前又笑着问魏廷,“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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