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不知此贼如此羞辱于我,还有,那个东市的小官竟敢顶撞我这个皇子,改日定当调遣武卫把他们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李治还在那愤恨的告着状,殊不知长孙皇后已经慢慢变成的黑脸。

“啪。”

“哎呀。”

头上受了一记巴掌的亲密接触,李治吃痛的惨呼一声,难以置信的望着严着一张脸的长孙皇后。

“阿娘,你”

刚才还一副慈祥和蔼的长孙皇后此时却是庄重严肃。

“你这稚奴怎地今日有此重的杀伐之气,为娘往日如何教导你的?待人谦恭而虚心受教,为何房相入仙门之时会被以礼相待?就连那魏征都能得仙门所赐之物?你为何单单会受辱责?”

长孙皇后板着脸训诫头越来越低的李治,对于这个最小的三子,长孙皇后是既疼爱又严苛,长子和次子的面和心不和早已让长孙皇后身心疲惫,如今看到李治这样动不动就是咬牙切齿的东杀西杀,着实让她心里升起一股怨烦。

李治低着头缩在肩膀两边,安静的像只鹌鹑一样,不是李治不想反驳,而是这么多次顶嘴被罚的经历告诉他,只有安静的让长孙皇后发泄完,他才能有回话的机会。

同时还有一个最大的家长还没出现,李治最惧最怕的还是得李世民莫属,长孙皇后只是口头上的训斥,而李世民则会一把拦腰抱起,厚重的巴掌一下一下的落在李治的屁股上,哭也不行,哭得李世民烦了打得更重。

见长孙皇后斥责的音量逐渐减弱,李治的头也缓缓抬起,讪笑的嬉笑两声。

长孙皇后此时的心情也舒缓不少,所以李治的讪笑倒是没有激起什么意外情况。

“阿娘,稚奴知道错了。”李治上前抓着长孙皇后的手摇了摇。

长孙皇后十分受用的叹了口气,内心里的烦躁也去了,反手抓着李治的小手拍了两下。

见到长孙皇后这模样,李治又重新恢复了嬉皮笑脸,但还是疑惑问道:“阿娘,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害怕仙门啊?我怎么就不觉得这破仙门有那么厉害呢?”

“唉,吾儿你年岁还小怎知这仙门手法如何,连那前朝文帝都对仙门讳莫如深,霸道如献皇后,病重之时亲临仙门求取仙药却不得半分,最后恼怒之下强令兵士攻入仙门,但却无一人归还,当年的长安城还因此戒严一月,就生怕仙人动怒,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那仙人之怒呢?死伤几何?为娘如此言明,你可晓得?”

长孙皇后话音落下,期盼的望着陷入沉思的李治,大子和二子越发年长让长孙皇后越加疼惜李治,她内心中总对两个儿子的争斗隐隐带有顾虑,就如当初的丈夫和太子建成一般,当年丈夫胜了,太子建成却身死,以丈夫的心狠来断,无论谁胜必无胜者,如自己所出皇子无人能登九五大位,那等丈夫百年之后,权势滔天的长孙家族岂能被新君所忍,所以长孙皇后对李治是抱有着很大的期望。

虽说她自己对权势不多看重,但整个长孙家族需要后继有人,不然族灭只是新皇的一句轻飘飘的口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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