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永宁坊的小校场上,二十六个年轻人,穿着整齐的蓝色服装,站在那里。

虽然天有些冷,但这些人却站得很直。

哪怕有些人实在坚持不住了,也只是打个摆子,然后立刻站直。

原因很简单:李飞虽然就来了一会儿,却说得很清楚:

今天必须在这里站满半个时辰,如果谁提前倒下,那么今天的工钱减半,如果谁站的最好并且坚持到最后,那么工钱加一半!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李飞就开始给这些人发工钱了基础工资,每天十文。

那些原本想混的青年,立刻便打消了念头契约签过了,毁约是要赔偿的。

这些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青年人,哪里有钱毁约?

所以,就坚持吧!

而牛柱,则站在台子上面,一边看着下面的那些年轻人李飞离开的时候,交待给他一个任务,要记下那些表现好的,还有那些坚持不下来的一边看着台子上的线香。

因为这些人工钱能不能全额发放,权力掌握在牛柱的手里!

一枝香烧完大约是一刻钟,四支香烧完,才是半个时辰,牛柱还要负责续香。

牛柱感觉压力很大,他不时的看着下面的动静,同时也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站姿这种训练,牛柱是头一回听说,他觉得自己也要参加,但更记住了李飞所说的话,要公平还要无私!

不能循私情!

看着下面不少摇摇晃晃的年轻人,在这已经开始寒冷的风中站在那里,紧咬着牙关坚持着,牛柱很想开口,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再站其实他在台上,比下面那些年轻人更冷,毕竟越往上,风越大!

但是,牛柱牢记着李飞的一句话:现在你如果对他们仁慈心软了,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伤害!

如果想要成器,想要今后能每天挣到一百文钱甚至更多,那必须现在就吃苦!

尽管这种苦,他从来没听说过!

屈突诠带着家丁过来的时候,没找到李飞,却发现牛柱带着人站在台上,他看了一会儿,来了兴趣。

走到台上,屈突诠问牛柱:

“柱子,你们在做什么?”

牛柱看着第四柱香烧的剩下一点儿,而下面的有些人脸色已经被冻的青白,便大声说道:

“好了,可以休息了!今天上午先到这里,回去后把你们的衣服收好,活动活动身体,下午穿暖和一些,然后未时再过来集合,继续训练!”

一听可以休息了,下面的人立刻倒下了好几个!

牛柱立刻喊道:

“虎子!你们几个快把人扶起来!地下太凉!扶他们回去休息休息暖和一下!”

旁边的人虽然也累,但却也听话的把人扶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回去。

如果李飞在的话,肯定会觉得这些人虽然站满了一个小时,但站姿实在不敢恭维,但在牛柱看来,他们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时候他才对屈突诠说道:

“屈突公子,这是飞哥儿走的时候留下来的任务,说是锻炼锻炼大家的执行力什么的。”

“执行力?”屈突诠念叨了一声,不明觉厉。

旁边的家丁插了一句:“二公子,这种训练,有点像军的法子,不过没听说谁这种训练法。毕竟军中的训练法子,大都是各家的家传,不会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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