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安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走了。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有些讥讽地说道:“朝廷要是真的光明,那黑市早就不存在了,也轮不到我做黑市的当家人。刘大人要是想劝我相信朝廷的光明,先将黑市端了再说吧。”
刘棠转过身瞪着他,一时间语塞,胸中的闷气鼓了又鼓,说道:“此时只是时候未到!……就怕阮公子执迷不悟,到时候撞上南墙就回不了头了!”
阮世安微微扬了下巴眼露讥讽,刘棠怒目而视,两人隔了四五步的距离就这么僵持着。
这时候秦承庆带着秦霜从一旁的廊道里走了出来,看见两人这个架势,都愣在了当处。
秦霜对着阮世安说道:“这位公子……我听说素元也找到了,谢谢你救了我们。改日我会亲自在秦园摆上一桌酒席,酬谢公子,届时还望公子能来。”
阮世安看了秦霜一眼,又迅速地将眼睛移开,对着县令刘棠说道:“我先前在门外说过,有外人勾结黑市的几个人绑架了秦姑娘。黑市那些坏了规矩的人,我已经清理干净。黑市外头的人,我管不了。
他们这次没有得偿所愿,很有可能还会有下一次。县令大人为了令爱的安全,也应该好好查清楚,以免重蹈覆辙,而不是紧盯着黑市不放。”
他说罢,对着刘棠躬身行礼道:“在下还有事,告辞……“顿了一下,又郑重地说,“我等着县令大人来端黑市的那一天。”
说罢就转身潇洒的走了。
最后这一句话在刘棠的耳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甚为张狂。顿时气的他吹胡子瞪眼,险些要炸了,他指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你就等着吧!!!”
……
……
白家是远山县的望族,家里有着近千亩的良田,这在这种偏远又贫瘠的小县城里已经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富贵了。
所以白员外一直过的很奢侈,一年到头也难得走几步路,恨不得在家都是用人抬的。出门都是坐车。尤其是养了一身的肥膘之后,更加的惜省自己的力气,左右往复,越来越胖,到现在走几步路都喘气如牛。
白素元被绑了之后,他这是头一次走了这么多路,艰难的每每都要晕过去。但是女儿被绑架了,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了自己舒服不舒服了?
他跟着县府的衙役走了没两步停下来歇一歇,走两步就停下来歇一歇,就只是那么一点远的距离,都让他走出了历经千辛万苦的感觉。
衙役见他一边着急的喊着女儿的名字,一边又走不动,实在是看不下去,说道:“白员外,我的马就在墙角处,我去牵过来。”
“好好好……快去。”白员外扶着自己的腿喘着气一口答应了。
他家的马车还在,可是车夫已经被他赶出去到街上去寻白素元了。况且了,现在哪里是找人套车的时候?能早一分到,就能早一分看见女儿。骑马当然要比坐马车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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