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耳边传来微弱的叫声,那声音细弱而稚嫩,还带着难听的哭腔。
皇甫毓素日是最不喜欢女子哭哭啼啼的,胸口一股气力迸发,大吼出声:“别叫了!”
那声音戛然而止,她慢慢睁开眼睛,一张陌生的苍白脸庞直直映入眼帘,着实骇了她一大跳。
“小姐,您怎么了?您可是想想法子啊,安平伯府那个哥儿五毒俱全,您是万万不可嫁过去啊。”皇甫毓转过头,看到一张哭得涕泪横流的脸蛋,却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生得倒是有几分俏丽可爱,就是哭得实在太难看。
皇甫毓心下更是疑惑,自己的身边何曾多了个这样的丫头?
还有,这里是何处?皇甫毓不禁皱了皱眉,她环顾四周,陈设简单,甚至有些老旧,她蓦地回过头,那面半旧的黄铜镜子里,倒映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眉眼纤秀,却是消瘦了些,两颊略略凹了下去,看着我见犹怜。
她这才回过神来,这张脸竟然是她?皇甫毓不断揉搓着自己的脸,而镜中人则做着相同的动作。
这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奇事?皇甫毓哭笑不得,她小时自是听过还魂这事,但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姐您倒是说句话呀!”绣球一急,哭得更狠了,她是五小姐的贴身大婢女,若是五小姐出嫁那定是要跟过去当陪嫁的,新姑爷是好的也就罢了,但听闻安平伯的三公子平日里更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不过十八岁的年纪通房丫头便有足足十余人,但凡伯府里有几分姿色的侍女,他都要弄到自己院里,吓得安平伯夫人把府里侍女都换成了老丑的,饶是这样,各种女人还是如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进三公子的院里。
她这么个黄花闺女进了那样的地儿,岂不是羊入虎口?
“住口!”听绣球嚎得心烦,皇甫毓拔高声音喝止了她,然后扭过头看着抽抽噎噎的绣球,压低声音问道:“这儿是哪儿?”
“啊”绣球微微张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人。
“我问,这里是哪儿?我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又为什么哭?”皇甫毓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绣球见她是认真地发问,有些怔楞地回答道:“这这儿是郜国公府,您是府里五小姐,奴,奴婢是绣球,是您的贴身侍婢,奴婢哭您要许给那安平府里头的三公子!”说着,嘴巴又是一憋,又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先别哭!”皇甫毓连忙抬手制止她要哭的势头,脑子开始飞速转了起来,连连思索着关于高家的信息。
这高家三房应是与她那差一点儿要成她夫家的郜国公府出自一脉,当初她听过晏贵妃说起过,老郜国公有三子,老大自是承了爵位不必说老二不入仕途分了家到江南做起了丝绸生意,没成想倒是做得风生水起,如今也算是富甲一方而老三,应是如今这位原身的父亲,任的是骁骑营副指挥使的职,官位说大不大,只得说是个中层武官,但这位高家三房使是声名远播。
因着她的养母晏贵妃娘家大嫂冯氏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泼辣彪悍,寻常贵妇人不敢与之交往,可冯氏却也不失“志趣相投”之人,而她的这位挚友,正是这高家三房的大夫人陆氏。
说起这位陆氏夫人和高三爷的后院,那精彩程度可是连深宫后院里的娘娘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当时她随着晏贵妃与柔妃到各个宫苑里串门,也是听过两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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