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梨被金桃唤到厨房时才想起来,为了省点柴禾,她们几姐妹都是一起洗脚的。

“你们先洗吧,我肚子不舒服,去一下茅房。”金梨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厨房。

她现在做不到跟她们用一个盆用水轮流洗,再用这水泡脚。

等金梨在茅房外面磨蹭的差不多时才回了厨房,几姐妹果然已经洗好回了房,金桃给她在锅里留了热水。

金梨先洗了盆,才开始梳洗,最后泡脚。

冰冷的脚泡进热烘烘的水里,那一刹那的舒适感让重生到现在一直无意识紧绷着一根筋的金梨放松了不少。

这时,金梨发现脚腕上多了一个仿佛胎记一样的东西。

翘起脚来,就着煤油灯下的亮光仔细看了看,确认脚腕上多了一个花一般的胎记。

金梨用手搓了搓,没有变化,并不是什么脏东西形成的,难不成真的是胎记?

但是这胎记上辈子的她怎么没有?

金梨摸着花儿胎记,想了一会,想不通也就算了。

清晨,金梨就被金杏推起来去厨房做饭。

金梨做了十来年宠妾,脾气可不是盖的,没睡好的她神色阴沉,黑幽幽的眼睛盯着金杏,把她吓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我我去做?”金杏结结巴巴的说道。

金梨这才收回眼神,翻过身继续睡下去了。

金杏又气又委屈,想把人叫起来,但又奇怪的胆怯,不敢开口叫人,怕叫醒人之后的代价是她不能承受的。

金梅和金杏是双胞胎,两姐妹关系更好一些。

见金杏起来,金梅也爬了起来。

金梅看着金梨睡的沉,有些不爽的撇嘴。

金杏也不好意思说她被三姐刚刚的眼神给吓到了,所以含糊的摇头。

“二姐干啥去了?”金梅见床上二姐的位置是空的,问道。

“昨儿个三姐没割猪草,咱家猪今天没得吃,她早上起早去割猪草了。”金杏说道。

“我觉得二姐对三姐比对咱们好。”金梅拈酸说道。

姐妹俩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吵的金梨的睡意都没了,索性一骨碌坐起来,目光沉沉,阴测测的眼神光盯着两个罪魁祸首。

两姐妹同时一惊,心跳加速的蹿出了房。

“我觉得刚刚三姐好可怕,比大哥还可怕!”金梅无意识的拍了拍胸脯,后怕道。

金杏觉得三姐有些古怪,平时三姐最会装好人,摆可怜,哪会对她们这么凶?

但是她也没时间多想,得赶紧做早饭,不然等娘起来,她没做好早饭,又得挨骂。

吓跑了双胞胎,金梨也睡不住了,昨晚她洗漱完进房,房里没有油灯,她是凭着记忆摸上了床。

今早,金梨看清了床上的状况,脸都黑了。

她怎么不记得这时候的她这么邋遢?

四人横着睡在一张木板床上,两床被子,两个枕头。

枕头和被子常睡的地方脏的油光发亮,污垢厚的都结壳了。

这还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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