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休息室的灯光映衬着他的手指比瓷杯更为透白。

“你不看看剧本吗?”

“不用。”

闻宴似乎还比较诧异。

对戏这个,本来就是他故意整人的,对哪场,那最好是对将要开拍的下一场。

“任导刚才说的下一场拍哪场来着?”

桑茶想也不想:“第十七场。”

她只是顺便听见了,没有深入发掘记忆里第十七场是什么。

眼下,她话音落下之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二人都是记忆力超群的演员,熟读剧本是必备项,第十七场戏是什么,他们都再清楚不过。

第一场吻戏。

过了之后,与之接踵而至的,还有第一场床戏。

这种戏一般比较尴尬。

尤其在二人这种敏感的身份关系看来。

“……”

桑茶面无表情:“我看这场戏让替身对去好了。”

难得的,闻宴没有接话。

任意也知道他的脾性,所以,这场戏的吻替床替都自觉找了好几人。

可现在……

慵懒青年的目光,一改往日的散漫,落在了桑茶被口红遮住的唇上,眸光露出了与祁黎一般无二的幽深。

桑茶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个。

主要是想到吻戏,桑茶就想到了那首遥遥无期的征服,脑仁更疼了。

抱着靠枕倚在沙发角落里,阖上眼,她的声音逐步变得有气无力的。

“我看你也没什么戏要对的了,那我睡会儿,开拍时叫我。”

她知道闻宴定是不会亲自上场吻戏这些的,待会儿的夜戏由替身上会轻松不少。

听见她明显倦怠颓废的声音,闻宴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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