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可是景帝的妃子……”
林予恩小声道。
方瑾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看来你还是想着景帝的。”
方瑾言的笑意让林予恩只觉得渗人,方瑾言倒像是在指责林予恩似的。
“也罢,你们是要生同衾死同穴的。”
方瑾言这话彻底让林予恩瞳孔地震,刚刚的气氛明明还好好的,此刻就又拉扯到生死的事情上了。
“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觉得要做王爷的女人,得先摆脱景帝妃子这个名号……”
林予恩眼波里又故作可怜楚楚的模样,想要力挽狂澜重新和景帝撇清关系。
“这么不想陪着景帝死,为何要藏着景帝所书的书籍?”
方瑾言的话锋一转,将事情拉到了方瑾宇怒烧皇宫秘书一事。
这件事儿说起来也是蹊跷,这本是是林予恩在方瑾言给她安排的屋子里找到的,可不是林予恩自己从皇宫里带出来的。林予恩本来就是好奇地看了几眼,谁知道正巧就碰上了方瑾宇。
本来也就像调侃一下方瑾宇,谁知道他还真认真了。
“妾身可不想私藏景帝之物,这东西是王爷您屋里头的。”林予恩轻声委屈道。
方瑾言眉间微蹙,随即又渐渐松散开来道:“你在怪罪孤?”
“不不不!妾身没有这个意思,王爷当初拿了这书一定也是意外。王爷英明神武如何会同景帝那般……”林予恩有些慌不择言了。
不过好在方瑾言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了。
关于这本书的来历,其实方瑾言也是心知肚明的,这本是的确是当年景帝写完后给方瑾言的,不过那时候是景帝故意写了来羞辱方瑾言和方瑾宇二人的,书中将方瑾言描绘成“恶犬”,将方瑾宇描绘成“魅狐”里面的污秽之词都是极尽羞辱二人,将二人写得完全不顾惜礼义廉耻,景帝此为便是责难方瑾言和方瑾宇私下来往一事。
这书后来便被方瑾言搁置在一旁,他日日靠此书警醒着自己,倘若他不反抗,早晚都会成为景帝书中所述的那样,沦为丧家之犬。
后来那本书便放到了林予恩所住的屋子里,倒不是方瑾言故意安排放在里头的,而是林予恩所住的屋子本就是王府里的一间书屋,林予恩怀孕后,方瑾言不想引人侧目便选了这处僻静的屋子,派人清理打扫之后才挪给林予恩住的。
方瑾言将手里的糕点放置一旁,他冷声对着林予恩道:“你说过你知道玉玺的下落。”
“是,但是王爷得答应妾身,要护住妾身的性命。”
林予恩在方瑾言身侧微微低下身子,用手托着下巴,笑盈盈提醒道。
林予恩想要活命,这反倒是让方瑾言对林予恩的杀心多了一分,林予恩知道的太多了,这对于方瑾言来说是极其不安全的。再者说林予恩对他到底是否真心投诚还很难断定,留着这样一个危险的存在在身边,并非明智之选。
“你要孤留你一命?只是林予恩,孤在想,哪怕没有你,孤也一样有能力找到玉玺,孤为何要让你活着,然后替你去背负骂名呢?”
方瑾言眼神沉静,他看着林予恩那张忽然有些大惊失色的面孔,心情却似乎好了不少。
他看惯了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她一命。
林予恩算是看明白了方瑾言对她并未上心,若再这么干耗下去,还未等林予骁功成名就,林予恩就又得做方瑾言的刀下亡魂了。
林予恩在方瑾言的脚边坐下,眼里含泪,戏精上身道:“王爷,妾身对您真是日思夜想,尤其是那一夜之后……王爷您不能始乱终弃不要妾身……妾身同您好歹有过肌肤之亲,您不能这般绝情……”
“所以你心心念念回味的都只是那一夜吗?”
方瑾言的黑眸深沉了一分,声音也渐渐有些沙哑。
说起那一夜,方瑾言就宛如失忆了一般记不得细节了,难道那一夜当真让林予恩脱胎换骨了不成?
“王爷……”林予恩爬到方瑾言身侧,双手搭在方瑾言的双腿上,眼里含秋水般波光潋滟,哭哭啼啼道:“王爷,妾身对您一片忠心,妾身愿为你做牛做马,王爷若是抛弃妾身,那王爷如何对得起你我死去的孩儿……”
林予恩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让方瑾言的心口为之一颤的,方瑾言对林予恩最多只是有些兴趣,但对那个孩子却是心存愧疚的。
方瑾言低头看着趴在自己双腿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予恩,似乎是有些松口了:“孤可以留你一命,只是你务必带孤寻到那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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