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久乐啊,真是一根筋。”

沈行之听他这么说也挺认同的,而且还补了一句“一根筋也挺好的,没那么多心思也就没有烦恼了。”

“谁说不是呢!”

明澈将最后一块蛋糕扔进了嘴里,随意嚼了嚼咽了下去“好啦,妹妹也看了东西也吃了。我先走了,去市集看看买点亦城的特产。”

“哎,等等我一起。不过,你买特产干嘛?”

沈行之听见明澈要走,赶紧喝完了杯中的茶走上了前去。

“倾负现在不是定居在金饶了嘛,前日来信说怀念亦城的吃食。但如今孩子才两岁,不好长途跋涉的带过来,我这不就得买了给她寄去嘛。”

“哦哦,那我同你一起去选些吃的。你天天在军营中太糙了,不知道什么好吃。”

“你才糙!”明澈锤了沈行之一拳,然后转过身来对洛九天挥了挥手“妹妹,我们走了啊。”

洛九天同样笑着挥挥手让他们去忙。

待几人走后,过了又约有一柱香的时间,门童匆匆来报有一位不速之客来访。

要不是见到这位“旧相识”,洛九天只怕都要忘记他这么一个人了。

“花大人,许久未见了。身体好完全了吗?”来人正是那视洛九天为一生死敌的花古。

“哼,你放心,没见到你死我绝对会好好活着!”

花古的腿瘸了一条,拄着拐杖。说话仍旧一股阴阳怪气的味儿,但是这次洛九天并未同他呛起来,也未与他多做计较。

原是花古他这个人虽然作为老派臣子古板了些,也认死理老是盯着洛九天他们不放。

但在夙沙辞率人占城之前曾派星沉上门找过花古,想从与洛九天不和的他这里入手,来个里应外合轻松拿下都城。谁知那花古不仅将送的礼丢了出去,还一脚踢在星沉身上轰他出去。

所以夙沙辞占城之后,报复心切的星沉就找上门去打断了花古踢过他的那条腿,将他丢在大街上,也不准人去医治。

这花古还是硬气,带着断腿躺在大街上三天三夜也骂了这夙沙辞三天三夜,后来还是夙沙辞说了句挺有骨气,也怕因此起了民愤不好收拾而放过了他。花古也就此病了在床榻上将养了两年,如今才能勉强拄拐行走。

洛九天看了眼花古的瘸腿,只是叹了口气吩咐仆礼貌的送他出去,便转头离开了。

“你等着,你不死我不休!”

花古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洛九天的背影暗暗发誓。

次日,一上朝果然又出事了。

“臣,以命死谏,请太子殿下处死洛九天这个乱臣贼子!”

花古的病刚好上朝,就义正言辞的说了一番,然后将拐杖一扔冲着易凌河跪了下去。他那截被打的有些畸形的腿裸露在外,实在触目惊心。

“花古,本殿下看你还未好完全,且下去吧。”易凌河挥挥手,示意殿内的太监将他带下去。

谁知那花古竟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吓退了太监,然后扭过头来又重复了一遍:“臣早就好完全了,我今日来就是要参洛九天!”

“花大人莫不是病糊涂了?”

听到这里,身着一品朝服的明澈实在忍不了走了出来,用手中的朝板指向花古“我看你伤到的不是腿而是脑子吧,我妹……我们丞相这样一个忠义的人,哪里像乱臣贼子了?!”

“哼,一丘之貉!”

花古斜眼看着明澈冷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他写了一夜罗列的洛九天的罪状,摆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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