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拉着房门的手一个用力,温暖的阳光铺面洒落进来,她回头笑弯了双眸,白嫩耳边的发调皮打了个弯。
“当然,我很爱他。”
听到这句话后的傅祁之彻底放开了蜷起的拳头,眼帘微合,心下也犹如什么断了,坠入了很远的地方。
耳边那轻巧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
大概这次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面了吧。
彻底松了心的男人,睁开眸子,满是漠然冷峻,刀刻的轮廓绷起带着几分冷漠。
外院婢女突然惊呼出声:“啊!姑娘!”
目光透过木窗扫过去就看到了飘然坠落如残败破落的蝴蝶般骤然倒地的娇软身影。
傅祁之心下一紧,连忙大步赶过去将即将坠地的女人揽入怀中这才发现她浑身发烫,掌心触摸额头传来的滚烫热度让傅祁之当下就冷了脸。
“去叫大夫。”
老大夫来了之后开了退烧药就走了,傅祁之坐在床头挺直的腰板带着冷漠刻薄,淡漠的轮廓看不出思绪,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床上脸颊通红的女子。
她小巧的面容轻皱,似乎难受极了,干裂的唇失去了柔软红润,不停的开合着似乎在念叨着说些什么。
紧握的拳头松了又握紧,半晌婢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军,药熬好了。”
开门将汤药接了过去,在侍女惊讶的目光中关门返回,傅祁之轻搅着冒着热气的黑褐色汤药,吹散了热气极为熟练的上前将少女揽在怀里低头将汤匙抵在她唇边。
估摸是闻到了苦涩的味道,少女皱紧了眉头别开头拒绝着。
傅祁之见状眸色软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轻声低哄着:“素素乖,喝完药我带你去买你最爱吃的糖葫芦嗯?”
少女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在又递过去汤匙时乖巧的喝了进去。
这一副模样傅祁之收进眼底,冰封的心脏又溶了几分。
以前在他还没去被征兵的时候,每次她生病不想喝药的时候他都这样抱着她,在怀里轻轻的哄着她,看见她抿起的笑容就好像心中开遍了花处处是蜜。
如果她能一直像睡着这般乖巧就好了,傅祁之抚了抚怀里娇软女子鸦羽黑发,柔软的绒毛触感划过掌心带着一股电流痒意让他忍不住就此将时间永远定格,直到屋中一个黑影从门外飘然而至。
傅祁之抚着少女黑发的动作一顿,眸子映满了那红润娇软的面容,嘴上却淡淡的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暗卫低下头,奇怪的停顿引来男人的侧目,不同于看向怀里人的柔软,充满审查的冷光让暗卫不由得更低下了头。
说出了让男人又惊又疑又喜的话。
“安素素小姐并未嫁人。”
说完这句暗卫抬起头看着神情一怔的男人,附又硬着头皮说道:“但她被父母一百两银子卖给了姓王的暴发户。”
“你说......什么?”
傅祁之黑眸一窒,颤声反问。
“素素小姐被她父母卖给了村里王姓暴发户,前几日才逃出来。”
室内一瞬间冷极,暗卫低头不敢直视。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摸着黑发的大手不断的颤抖着,幽深的黑眸充满了血丝。
那个姓王的暴发户不仅肥胖如猪,而且极其好色,他们怎么敢把素素......
“我要他的命。”
心中倏的燃起一把浓浓怒火,这火瞬间侵袭草原在心中蔓延。
“那人已经被素素小姐杀了。”
暗卫迟了一会又道:“因为这事,素素小姐的父母要求她以命去偿还,素素小姐便深夜逃了出来,几经波折来到了这里......”
“所以,你来找了我,绝望又无助的想找我时,却发现我要成婚了是吗?素素。”
最后两个字犹如轻声低喃,傅祁之直直的看着怀里安静睡去的少女,心中犹被撕裂。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所以,你觉得世界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了是吗……”
傅祁之喉中满了涩意,他不敢想象娇弱的少女在被囚禁起来后怎么度过的日子,又有多么的无助恐慌和害怕,到底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让连动物都不敢杀的她杀了人,逃了出来心怀希望的找到他,又被他推进了深渊。
“将军!”
暗卫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
傅祁之,这个神一样的男子,不知道在战场立了多少丰功伟绩,受了多少伤,多少次在鬼门关徘徊差点死掉,都没见因为疼痛哭过一次。
而如今,那个神一样的男子哭了。
“素素......”
豆大的眼泪砸落在少女白嫩娇软的脸颊,他伸手蹭过少女脸颊,手指颤抖的将泪水擦去。
“对不起……”
在梦中睡得昏昏沉沉的安素素只觉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低语,梦中浮沉犹如被抛下悬崖又被吵闹声包围,吓得她浑身冷汗直冒,刷的就睁开了双眼。
入眼依旧是那一片红纱帐,视线扫到窗外却发现天色微黄,已经日落黄昏了。
安素素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头昏昏沉沉的。
这一动则是惊醒了倚在床头的傅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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