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怀着一种略微复杂的心情走了。
他的怀里揣着一块金子,沉甸甸的,让他几乎缓不过气了。
脚下生风走了许久,有些昏沉的脑袋因为街上凉风的吹拂清醒了不少。
“收揽人心?”门人突然停下脚步嘀咕了一声,终于找到了自己刚刚觉得这眼前的一切莫名熟悉,自己的眼眶又莫名湿润的原因了——当初,自己刚刚进宫被胤禩挑过去做奴才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吗?
这话只不过是语调变了几分,话语的大致内容却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因为已经许多年过去了所以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罢了。不过效果还是一样的,他再次因为这样的话而感动不已,但……为什么那个宋小姐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呢?
当初他可是在王爷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王爷最后递给他一块手帕的那一瞬间他便认定了这个主子,但——现在他怀里的拿块金子是什么情况啊?
门人心情甚是复杂,这种复杂,在他出门没走几步路就碰到皇帝后更加复杂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王爷的计划就要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失败了?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门人躬下身子见了礼,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边延。”
胤禛在这座院子外面站定,垂下眼眸看着提前得了消息过来迎他的胤禩身旁的大太监,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你家主子呢?怎么,不敢亲自出来见朕?”
“回皇上的话,”边延在心中默默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镇定地说出了自己原本就要带给皇上的话,“廉亲王爷让奴才问您,到底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大胆!”
苏培盛连忙冷脸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和皇上这么说话?”
胤禛轻轻摆了摆手让苏培盛退下。
他并不把这句话放在眼里,因为这两者他都不会失去的,会在这两者中间做选择的只是一个无用的懦夫罢了。
同样的,会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妄想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的人罢了。
“有什么话不敢当面同朕说,躲在后面像什么话呢?”
胤禛抬脚往前踏了一步,眼睛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嗤笑一声。
“怎么,还要朕亲自去扣门不成?”
“廉亲王今日身体有恙不宜面圣,还望皇上海涵。”
“身体有恙?”
胤禛对于这个原因嗤之以鼻,“那朕倒是要瞧瞧是哪里有恙了。”
轻轻抬起胳膊屈起胳膊肘,胤禛手指动了几下便有几人抬着一具具尸体走了出来。
“是不是因为杀人太多了遭了报应所以身体有恙?”
虽然心里早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乍一下看到这些死人边延的心里还是突了一下,低下头避过视线不敢去看。
“苏培盛,扣门。”
“嗻。”
苏培盛应了一声,而后板着脸走到了门口抬手当准备扣响门的时候,边延刷的一下从地上起身冲到了门前用身体挡住了苏培盛扣下门的手。
“皇上,廉亲王身体有恙,不宜见客。”
“那若是朕非要见呢?”
胤禛看了一眼苏培盛示意他回来,而后又用冷冰冰的目光看向边延,“让开。”
“朕今日心情好,不想徒增杀孽。”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个人都知道胤禛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还肯好好同你讲话那是他风度好,但若是你不识趣,可就不是吃顿挂落那般简单了。
边延知道这件事情,可他还是坚定地站在了门前,用坚定的语气继续重复道:“皇上,廉亲王身体有恙,不宜见客。”
对方不识趣铁了心的想见点血,胤禛心想那朕怎么能辜负你们这个期待呢?于是他轻轻挥了一下手,便有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一群带刀侍卫出现,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将整座院子都围了起来。
边延心中紧张的不行,但还是强自镇定地按着自家爷早就交代好的话晃了晃挂在门口的铃铛,铃铛声响起的第一秒在场的人除了边延外都变了脸色,铃铛声响起的第三声便有一队黑衣人蒙着脸出现,同外围的侍卫动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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