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小婉来说,这个结果虽然她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得到印证之时,那种冲击力依旧让她愣在了病床上,有些失神,甚至忘记了再去追探一下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影。
老医生发觉苏小婉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并没有想像中那种正常女人应有的惊喜反应。
阅历无数的他见过太多的场面,他大致猜的到这个孩子或许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出现的并不是时候,看了苏小婉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叹过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片刻的工夫,狭小的病房里只剩下了苏小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自已该庆幸还是悲哀。
两个年轻的男女情到浓时,楚凌云并非没有向苏小婉求过婚,只是被她婉转的拒绝了。
虽然任何人都渴望能接过那份承诺,但苏小婉明白,这个连真实姓名自已都不清楚的男人如同她生活中一个七彩的泡泡,很美丽,可不知什么时候或许便会破灭消散。
所以她才努力的珍惜着每一分每一秒与楚凌云在一起的时光,如同是她生命里的最后一天那般度过。
她庆幸的是没有选择答应楚凌云的求婚,至少自已不会成为他人口中一个婚姻失败的笑柄。
而她悲哀的却是,自已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但孩子的父亲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她不在意是不是要做一个单亲妈妈,她只是怕孩子从生下来便感受不到父爱。
纷乱的思绪渐渐的被她赶出了脑海,苏小婉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个神似阿北的身影。
“阿北,阿北!”
一边自语,一边慌乱的穿上鞋子,跑出了病房,那方才那个人所走的方向望去。
只是,除了几个来往忙碌的护士和偶尔经过的病人家属,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看着那一个个陌生的身影,想到自已眼下所发生的一切,两行清小泪不禁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楚凌云坐在回国的飞机上,面色有些凝重:“刘叔,我妈她的身体怎么样?”
老刘看着身旁这个自已看着他长大的男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你妈妈这几个月来,对你是日思夜想,但逢有人一家团聚的场面,她便会独自伤神落泪。”
楚凌云听到母亲为自已的事深受煎熬,面上肌肉紧绷,两只拳头捏的格格作响,手背上的血管绽出,想看的出来他情绪十分的激动。
“刘叔,我离开真的已经九个月了?”
“少爷,这种事还能有假?只是,听你的意思,却是已经全然记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依旧感觉脑中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一片空白,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刚到国下了飞机之后所生的事。”
老刘毕竟也是见多识广,类似的事情,他并非没有听说过,只是未曾想这种有些离奇的怪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已人的身上,一时间吹嘘不已。
“刘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个嘛,自从你消失了近一周之后,家中的气氛便有些沉闷了起来,也没有人敢在老爷和你妈妈面前提起关于你的事情,更不敢拿出关于你的东西,生怕他们睹物思人。至于生意上的事情,像我这种身份也不适合打听,也就不太清楚了。”
楚凌云听罢,不再言语,只是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十分的严肃。
九个月的时间里,自已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已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个谜一般,让他困惑,却又寻不到答案。
想不通,便不要去想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等什么时候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毕,回头再去寻找答案吧。
这一天的楚家,在掌门人楚国北的召集之下,所有的亲人齐聚一堂,那场面不亚于过春节。
没有人知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这大半年的时间,所有的楚家人都知道做为老爷子最为看中和喜欢的孙子楚凌云失踪了。
老爷子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儿,所有人甚至不必去想,也能体会。
其实早已没有人认为这个凭空消失了九个月的人还能够活着出现,奇迹这种事,不是所有人都能遇的到,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彼此之间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楚家除了红白喜事或是楚国北突然有想法的时候,一般不会有这种全员到场的场面。
而且马上便要到春节了,所有人相信今年老爷子断然不会再过那种传统式的新年了。
但正是在这个特殊的条件之下,他竟通知了所有人的回来。
当每一个抛下手中的事务赶回来的人看到老爷子笑而不语的表情时,都有些疑惑,这大半年来,就没有人再见过他微笑的模样了,今天这是什么喜事,能让老子爷忘记痛失爱孙的忧伤,重拾欢心?
只是他不说,便没有人敢问,老爷子在家中的威严,所有人都清楚的很。
从接到通知,到最后一个人到场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这其中先到的,则是时不时的喝一杯老爷子让保姆准备好的茶水,然后互相用眼神交流一下。
其间只有楚建武实在有些不解,冒着激怒父亲的风险问了一句:“爸,有什么事这么匆忙的把我们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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