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无话,高喜龙由于醉酒,回家之后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半日上课,半日在家里读战国策、史记,算是补习这几日拉下的的功课,也好在策论中发挥。

到了晚上,高喜龙整理好衣衫,提了一盏灯笼,就去赴马蕙兰的约,从黑黢黢的小巷出来,然后一路往南,往护城河走去,路上屋影幢幢、犬吠声声,渺渺的月光将少年的影子长长的拉在路面上,远处几处稀疏的灯光少有的闪亮,少年的脚踩在地面上,有一种洒脱和骨感,凉风阵阵,可是吹不灭少年狂热的心境。

快步走了一段路,后来总算到了护城河边,这护城河叫冉江,是附近十数市县的母亲河,连河中的游鱼都显得迷人。

很快,少年到了昨天的那处曲栏边,已经有不少人在曲栏临河的步道上在放河灯。点点河灯飘落在水面上,让人们有了和故去的先人建立神秘连线的机会。河灯沿着河道飘向远方,似乎也可以飘向九天的星河。

少年没有看见马蕙兰的影子,想想要是马蕙兰到了肯定会跑到自己面前招呼自己,现在没有,应该是还没有来,高喜龙拿出已经抄写在白纸上作好了的挽诗,然后走向河边一处离河较远的高埠,在那里坐了下来,等待这马蕙兰的到来,坐在高处,应该一眼就看见她的到来,不过这里有些昏暗,远离了河边的游人。

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却听见后边的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有些诡异的响着。高喜龙回头看了看,眼光瞟向黑沉沉的树林,那声音有一阵停止了,可是等到高喜龙再回过头,那声音又响起了,似乎离高喜龙更近了。

高喜龙嘴角微微戏谑的一笑,少年风情他还是懂得。于是站起身,向着树林中走去,没走几步,背后就伸来一只手,按在了肩膀上,手是柔弱无骨的小白手,不过这动作未免有些渗人。少年马上要动,要转身。却立刻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先不要转过身来,我问你,可是走迷路了!”

高喜龙:“是的,是有点迷。”

那声音:“小女子愿意带公子出去,只求公子能答应不要告诉他人我来过这里,公子看可以?”

高喜龙:“那道没问题,只是你有什么急事吗?”

那声音:“我只是一缕山间冤魂,现在三界混乱,我的亲人死了,我养的小黄莺也死了,我不久也将魂飞魄散,除非我找个其他地方另外栖身。今日从这里路过罢了,可是有个道士穷追我。”

高喜龙:“原来这事情啊!我不但心地善良,而且颇看不惯假仁慈的道士!”

那声音:“好,我藏起来,你看到有人来问是否有冤魂经过,你就说没有。”

高喜龙:“好吧,你藏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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