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伤口看似吓人,其实没伤到筋骨。

因为。

经过虚拟真元的淬体后,已经免疫了大部分伤害。

宁玉娘在后堂胡乱给他包扎后,就对他开始审问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你师娘?”

“没有啊,师娘!”

铿锵

宁玉娘一脚踩着凳子,右手抽出长剑架在李隐的脖子上。

眼睛睥睨,脸如寒霜。

“说,你是谁?你把隐儿藏哪儿?你来我秦山派有什么目的?”

李隐当场吓傻了。

师娘这么彪悍?!

这这还是那个温柔细语,美丽动人的师娘吗?

“快说!”

脖子上凉冰冰的划痛吓醒了李隐。

李隐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急道:“师娘你你你…这是干啥?我就是隐儿啊!”

“我隐儿没这么聪明,没你会说话!你别骗我,否则我让你尸骨无存。”

宁玉娘目露凶光,玉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事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穿越?

说自己有系统?给自己淬体、锻筋、洗脏?

李隐摸了摸后脑勺,一阵苦笑。

那神态,憨憨呆萌。

宁玉娘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这是阿呆的招牌傻样,看了十几年了,别人装不来。

宁玉娘惊奇问道:“你真是阿呆!”

“是!”李隐赶紧点头。

随后眼珠子一转道:“我刚才脑瓜子磕到地上,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明白了好多事!”

哐当!

长剑掉在地上。

“老天哪,你终于开眼了啊!哈哈哈呜呜呜”

宁玉娘呼天叫地,突然跳了起来,又笑又哭。

状若疯狂!

李隐又吓了一跳。

下一刻,脑袋就被按进一处香软温暖的地方。

那地方汹涌澎湃,闷得李隐呼吸困难,老眼昏花,鼻血不要钱地往外飙。

宁玉娘这一哭就哭小半个时辰。

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去。

泪水更像似决了堤的洪水,湿了李隐大半个脑袋。

摇晃着李隐的脑袋,宁玉娘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满脸通红,急急推开李隐,剑也不捡,慌着逃了出去。

到了门外,方才停顿了下。

头也不回,急急地说:“师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师父去。”

李隐气短胸闷,晕晕乎乎。

没清醒过来,又被推倒在榻上。

“哎哟”

胸口又一阵撕痛,疼得李隐呲牙咧嘴。

“师娘啊,哎哟喂”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了。”

“以前那个温柔可人的你,到哪里去了?”

“老天啊,你还我温柔的师娘!”

声音遥遥传出,听得远处正在小跑的宁玉娘一个趔趄。

哐当

紧接着就是桌椅倒地和手忙脚乱的声音。

再然后。

急促的脚步声才慢慢远去。

李隐一阵莫名其妙,但明显感觉到师娘的心乱了。

至于为什么乱?

“智商才六岁的他”想不明白。

擦了擦鼻血,正准备小憩,远处师娘又传来一阵惊呼。

那是灵堂的方向!

想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隐忍痛披上衣服往灵堂跑去。

来到灵堂。

师娘脸色刷白,眼眸中分明透着惊慌之意。

李隐没想到一向坚强的师娘,这个时候如此的惊慌失措。

“师娘,你别急!怎么啦?”李隐扶着她的柔肩安慰着。

或许是那双大手,又或许李隐的到来起作用。

宁玉娘瞬间镇定了下来。

“芸儿不见了我…我…到处都找了!会不会”

宁玉娘看着李隐一脸扰色。

李隐摇了摇头,他能明白师娘话语中的意思。

“莫师叔新伤,莫师叔祖虽然狡猾、好色,但还不至于出此下策。”

“那到底会是谁呢?”

宁玉娘沉思着“你师父这次受伤回来,处处都透着不寻常,我问他谁伤的,他不说。还一直叮嘱着我不要寻思的报仇!”

李隐摇了摇头,秦山派只是江湖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

在滁州或许有点小名声,充其量也就是那个什么“滁州三剑客”。

凭师父的本事还惹不到仇家到这旮沓胡同深山野林来寻仇。

怕是有别的原因。

李隐皱着眉头,沉思有顷,问道:“师娘,师妹这几天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哦,我明白!”

宁玉娘经他这么一提醒,咚咚咚地跑向大厅。

李隐刚追到大厅,又见师娘的背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转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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