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我婆婆刚刚说我忤逆她,所以要休了我!今天趁着大伙儿都在这儿,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平时是怎么忤逆婆婆的!”
元元说完,直接翻开账本,直接翻到赊账那一页,举过头顶展示了一圈后看着发愣的刘王氏:“大家都可都看清楚了,平时我是怎么忤逆她的。”
“她拖家带口三天两头来我这儿吃白食,自从我嫁过来到现在,七年,她足足拿了七年的肉,一天两斤,多的十斤,七年下来,相当于在我这儿拿走了十几头猪,就这样,她还说我忤逆她。”
“今天早上,她说她要来我这儿拿一头猪给她孙子补身子,我给她半头,她不同意,就骂我狐狸精!大家伙来说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镇里人只知道元元最勤劳最好脾气,猪养得好,卖也卖得最好,大家都以为她赚了很多钱,没想到这风光背后,竟然被平时横行霸道的婆婆和大伯欺负了这么多年,大家一下子同情起她来,加上白纸黑字的赊账,大家纷纷对刘王氏指指点点。
众矢之的的刘王氏这下子已经完全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小儿媳竟然敢反驳她,还拿出自己平时赊账的证据来,堵得她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硬着头皮否认:“元元!你别乱诬陷人,我根本没拿过你家一块肉!”
写休书出来的大伯刘华坚听到刘王氏这么一说,也附和道:“对!这是她在污蔑我们,还赖我们吃掉你十几头猪,说出来谁信啊?说不定这赊账本也是她提前伪造好诬陷我们,想霸占我的猪肉挡!”
见他们死不承认,元元轻哼一声:“赖帐?你们每拿一次肉不仅我有记帐,还是婆婆亲自按的手指印,不信可以请人来对比,要是我撒谎,天打雷劈!”
见元元言辞凿凿,众人又伸头去看赊账本,每一条赊账下面果然有手指印,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被众人指眯的刘王氏脸色更差。
以前她以为元元性子好欺负,被占了这么多年便宜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所以当元元找她来按手指印赊账时,她根本没放在眼里,没想到有一天小羔羊竟敢当众反咬自己一口。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按下这些手指印。
现在被当众揭穿,以后她在永阳村还怎么活得下去?
刘王氏仗着儿子有些田地和商铺,平时在镇里横行霸道惯了,怎么可以忍受得不了现在这样的侮辱?
浑浊老眼一转,她突然指着元元道:“我是拿过你几斤肉,那又怎样?作为儿媳妇,你侍奉我是应该的!你就因为这点儿肉就当众指责我,不孝!抠门!”
“呵!不孝?抠门?好啊,想让我孝顺你,可以,从今天起,只要你想吃肉,我不仅不要你写赊账,我还做好给你吃,天天不重样!只不过,只能在我家吃,不许拿到大伯家!”
“你……”刘王氏没想到平时闷葫芦一样的女人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不仅三言两语堵住她的嘴,还当众断了她大儿子以后占便宜的路子,她气得眼珠子快瞪出来,却又无可奈何。
而旁边的大伯刘华坚和赶回来的儿女们一听以后再也不能吃白食,纷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尤其是刘华坚两个被纵坏的儿子,一听以后不能再占二房的便宜,还害得他们被众人取笑。
年轻人冲动鲁莽,大儿子刘宝桦强行说她诬陷人,掀翻一整桌猪肉,小儿子刘宝强直接拿起屋角的恭桶要往猪肉上倒。
元元见状想扑上去阻止,奈何原主身材太差,想阻止根本来不及,就在这时,抱着元元左边大腿的小包子借着元元扑身的动作,突然来了一个假摔,正好碰到提着恭桶要淋肉的刘宝强,刘宝强没拿稳恭桶,一桶尿转了个方向,将旁边的刘王氏浇了个透心凉。
刘王氏呆了几秒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宝贝孙子浇了一身尿,气得想骂人,谁知刘宝强快她一步,直接指着撞人的小包子:“是思南干的!”
刘王氏向来不待见元元的孩子,一听宝贝孙子刘宝强指着他,二话不说就将所有的罪过全扣在刘思南头上,提着他耳朵骂:“小贱种!你敢泼你奶奶一身尿,不想活了?”
刘王氏正在气头上,下手根本没轻重,不一会儿就疼得刘思南直掉眼泪,求助似的看着元元喊:“娘亲,疼!呜呜……”
元元虽然被小包子一声娘亲喊得头皮发麻,但她到底见不得这么可爱的孩子被恶婆婆欺负,立即过去将孩子抢过来护着:“你住手!干什么欺负孩子?”
“这小贱种泼我一身尿,我还打骂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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