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她一边脱下了李禛的外衣。
然后,她满腹的牢骚突然中断,呆呆看着他的胸口。
流血了!
都已经浸湿了里衣!
温黄突然想起来,昨晚上他自己脱衣服的时候,还挺困难的,今天怎么就能那般剧烈运动呢?
“你疯了吗?伤口才几天,就跑去练剑?伤口都撕裂了,流了这么多血,自己感觉不到?”温黄瞪着他。
李禛淡淡说:“她们在打探,你新婚之夜是不是刺了我一剑。”
“什么?”温黄一下子明白过来:“……所以,你该不会是为了打消她们的怀疑,所以故意在她们面前练剑吧?”
李禛:“我在帮你遮掩,你该感激我,而不是这般恶声恶气地跟我说话。”
温黄翻了个白眼:“呵!”
神经病!
谁知道你在掩盖什么呢!
她三两下将他衣服全扒了,解开绷带重新上药。
柴穹的药当真好用,伤口其实已经消肿了,只是又被他扯得裂开了半边口子。
一沾那金创药,立刻就止了血。温黄重新绑了绷带,换了衣服,最后将沾血的绷带点火烧了,沾血的衣服也洗干净了。
然后,温黄对李禛说:“哥,我可以将她们弄走!而且,我保证在三天之内。你要遵守诺言,在我三姐姐出嫁前,别休了我!”
李禛看着她,挑起一只眉:“三天?”
“对!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温黄说:“可以吗?”
李禛:“配合什么?”
“第一,我在这里一天,我就是泰禾园的女主人!你不能拆我的台。”
李禛:“还有第二?”
“第二,我请你帮一些小忙,你不能拒绝。”
李禛:“第三呢?”
温黄:“没了。”
李禛沉默片刻,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尺。等你该走的时候,不要闹。”
“好!可以!我答应你!”温黄干脆地说:“我可以跟你承诺,只要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能正常过日子的那种生路我保证不图你家一分一毫,我也保证不会让我娘再闹,咱们平平安安地了结了此事,如何?”
李禛看着她坦诚的眼神,浑身却渐起寒意,让人置身数九寒冬一般,沉默半天,李禛说:“正合我意。”
温黄微微松了口气,说:“首先,我需要用人。你能否告诉我,这个园子里,谁是可信任的人?”
李禛脸黑话冷,高傲地说:“除了那两个,还有你!其他的我都信任。”
温黄笑:“好的哥,我明白了!”
李禛斜着她:“你明白什么了?”
“都明白了啊!”
“说来听听。”
“首先,你这等于告诉我,泰禾园都是你的人。其中,苏妈妈掌管泰禾园大小事宜,证明她是你的心腹燕微晴儿在你身边伺候,你也很信任她们其他的小丫鬟、小厮,也基本在你和苏妈妈的掌控之中,对吗?”
李禛没否认。
“还有,婆母将翠翘和春娇塞给我的时候说过一嘴,苏妈妈、燕微和晴儿都是老夫人安排来专门伺候你的。”温黄又说:“看样子,你娘不是亲娘,但这个老夫人,一定是你的亲祖母!而且她还很护着你这个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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