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齐晖紧赶慢赶终于赶来,他骑着的小独角兽都气喘吁吁,眼看着蹄子都有些发软。

姜承光替母虎心急,又怕母虎吃疼而发狂,自然不可能让母虎白白挨上这一箭,可他又没有趁手的家伙可以挡上一挡,情急之下,他将手臂外冻上厚厚的冰壳,用手臂挡了这一箭。

箭“噔”一声止住了,姜承光手臂发麻,可心中在暗暗庆幸:母虎现在脑子乱着,倘若受了这一箭,可能抑制不住火气,会又发起狂来。

黑附本来在一旁甩着尾巴欣赏自己老婆的谈判英姿,谁知道有人会脑子搭错线突然射上一箭。

他怒而冲到齐晖身前,一翅膀把这人从独角兽上掀飞。

“好哇!你们跟这畜生是一伙的!”

齐晖摔得四挺八叉,还在嘴硬。他不想自己身为齐家弟子,在小小一个漠城吃了挂落,于是可劲儿抹黑二人:“我说你们为何跑这么快?原来是为了救这只妖兽,你们想必也不是人,就是来搅得漠城不得安宁的!”

姜承光不屑理他,母虎眼里还有血丝,怕不是他再刺激还要发狂,而黑附更是冷冷地盯着他,像盯着一只蝼蚁。

他却以为自己说的在理,更是一句接着一句:“你们想干嘛?破坏漠城的安宁?我告诉你,漠城既然邀请了我来处理这件事,这件事必能被我平息,至于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哈。”

母虎渐渐恢复了神志清明,见姜承光为她挡了一箭既感激又愧疚,便轻轻蹭了下姜承光的手后站起来。迈着猫步走到齐晖身侧后,准备一掌拍上去。

这时,城中正在歇息的修士中较年轻的一位,站起来走到母虎身边,凶狠道:“妖孽,你说你神智不清,铸下大错,我们也没打算太过追究你的罪责,可现在你却要对我们的贵客下手,我们必不能饶你!”

母虎踌躇了。她是知道自己不清醒的时候伤了不少人的,虽然她平素不曾伤人,可到底心底还有一两分兽性在。

齐晖见了更为得意,道:“我乃齐家弟子,谁敢伤我?”

话还未完,黑附又是挥了下翅膀,让齐晖仿佛炸鸡翅裹面包糠那样均匀地裹了一层灰。

对待这人甚至不用异能,光是武力打击,就可以让他足够狼狈。

那漠城修士赶忙前去,扶起齐晖,谄媚道:“齐大先生大驾光临,漠城城主府蓬荜生辉。”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这也不错,没见我一来,这妖兽都不敢伤人了么。我齐晖,单单论功法,不比齐家二公子差!”

让二公子听见这话怕是你要跪在地上嗑十个响头。

那年轻修士,漠崖,在心中默默道。他是城主之子,不过这身份放在东疆齐家旁支身边是不够看的。他清楚是姜承光黑附二人是异兽冷静的缘由,不过这恩情比起漠城与齐府的关系倒是很不够看了。

于是他便将白抹作黑,顺势道:“限你们速速出城,不然齐先生祭出本命法器,你们都得遭殃!”

金芸冷静了,姜承光自然也无后顾之忧,挺直身子道:“不知你们这齐先生,用的可是独家功法?”

“不错。”齐晖从地上站起,土也不拍,骄傲小公鸡一般:“我身上修为压制了这畜生,让它胆怯发抖,不敢攻击。”

“齐家独家功法,全身滚泥叫花鸡?”

“噗嗤。”这是装傻的漠崖憋不住的笑。

姜承光走上前,想要拍拍黑附,可是龙崽罕见地躲开,他手便不着痕迹地收回,道:“母虎发疯伤人不对,可是它是遭人陷害。你们刚刚想必听的很清楚,她是丢了孩子,又被下了药。在幕后之人还未查清之时,每个人都可能是加害者。”

“你们嫌疑最大,你们跟这只大虫勾结!”

看来齐家这位公子,被气傻了,只会说些车轱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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