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伸看着李贵儿。
“那个魏县尉有如此歹心,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无妨,虽然外祖父昨天回到赵原村将镜子带到美味居,外面是用红绸布包着的,没有他人知晓。”
但最好是将那枚镜子先带到庶人府。
放在庶人府,魏诚无辄了。
李伸又去美味居,李贵儿不放心,还派了两个金吾卫跟随他一道去了美味居。
来到美味居,听李伸说完,赵别初说道:“好,这下子这三个歹人死定了。”
“外祖父,两个不良帅是死定了,那个魏县尉未必。”
“为何?”赵别初不解地问,按照道理,魏诚才是主使者。
“魏诚对韩宝说了什么?有没有证人?事情闹到这地步,魏诚必然甩锅……推卸责任,说真人托本官问,本官只好安排不良帅问一问了。谁知道韩宝自作主张,与本官有何关系?韩宝能不能说清楚?即便朝廷追究,魏诚也没有多大过失了。”
“还能这样?”
“愚者被智者所奴使,乃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小……”
李伸想说的是小智者又被大智者所奴使,或如贾充和晋武帝,或如李林甫和李隆基,但有的话真的不能说,那怕听者是他的外祖父。
而且朝堂局势也不是李贵儿所想象的那样。
李林甫只要把握好李隆基的想法和动态,将李隆基蛊惑好了,就会不动如山。李适之等人,则可以徐而图之。
韩毕二人也没有死。
“他拉你们,你们就进十王院?”魏诚气极,怒喝起来。
“明公,是他和金吾卫强行将我们拉到十王院的。”毕胜说道:“而且那个世子怪力惊人,仅一个人,就将我们两拉走了。”
“力气大能当饭吃啊!你们有没有脑子,为什么去十王院的坊门口?”
“明公,谁知道他会将我们拉到十王院?”
魏诚静思好一会说:“你们也不用怕,他说空人出去的,如何证明?且不说金吾卫不会注意,就是注意了,这些金吾卫平时是得到他许多好处的。”
搜是未搜出来,是因为镜子让李伸提前转移走了。
“你们下去吧。”
两人下去。
魏诚说的是“鬼话”,事情闹到了这份上,已经惊动了李贵儿和李琮,再继续咬金吾卫,不要说他是一个县尉,即便是李林甫,多半也吃不消。
他揉着太阳穴,不管怎么处理,他处境都会很不妙。
想了一会,果然如李伸所料,他打算推卸责任了。可就是推卸了责任,朝廷也会追究。
“还是想办法见到李相公。”
他想拜见李林甫是很困难的,但用不着见到李林甫本人,只要见到李府一名有实权的老奴仆,就能将相关的消息传到李林甫耳朵里。为什么这么做,我以前是你部下的一名书吏,想用此来向你递一份投名状。虽没有成功,但是探测出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个庶人子相当的不简单。
正好李伸和李林甫有着深仇大恨。
至少这份消息,有着提醒的作用。
又未牵连到李林甫,即便没有功劳,也表达了自己的忠诚。
“就这样办吧。”魏诚脸色才变得缓和起来。
他还在想好事呢,李林甫是需要帮手,但是什么人都能做李林甫帮手的?
韩毕二人走出县衙,心里面冰冰凉,毕胜说:“魏县尉有些敷衍哪。”
“毕兄,是我害了你。”
“这时侯,就不要说什么害不害的话了,我们去找蔡会去。”
去年美味居和隔壁客舍因为买宅子发生冲突,李贵儿就是让蔡会调解的。
两人找到蔡会,蔡会正三名手下查办一件殴打案,不是大案子,肇事者也抓住了,于是两人将蔡会拉到一边,韩宝问:“蔡四郎,美味居与庶太子次子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问美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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