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逸半眯着眼睛,思绪陷入远久的回忆。

他和宁无则从小被师傅养大,学识渊博的师傅视他们如己出,记得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偏偏嘴还特别刁,喜欢那些香喷喷的糕点,尤其是甜丝丝的桂花糕。

师傅偏爱自己,经常做桂花糕给自己吃,因为这点宁无则吃味,有一回把新做的桂花糕全部偷吃了,还抢走了柳英逸的狐毛外套。为此,师傅用鞭子狠狠揍过他一顿,两瓣屁股上至今还留着当年的痕迹。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少年时的趣事。师傅只有他们两个徒弟,不可能把他们两个人的喜好和名字记错,可师傅偏偏写信把他们两人的喜好和经历都写反了,究竟是病糊涂了,还是有意为之?

在柳英逸的印象中,他那位聪慧过人的师傅不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可这信纸上面明明是师傅老人家的笔迹。

那么,整件事情只有一个可能,师傅是故意这样做的,想让宁无则通知柳英逸,他出了事情。

自从成年之后,师徒三人也聚少离多。

和情愿远离朝堂、远离权力中央的柳英逸相比,宁无则也是一幅闲云野鹤的性子,京城里面的将军不愿意当,情愿在穷困潦倒的小县城里面做一个不知名的客栈老板。

“等我把手边的公文理好,过两天便跟你一块去看师傅。”

“还要过两天?”显然宁无则对这个决定并不满意,性格急躁的他昨天才收到信,今天就快马加鞭赶过来,恨不得立刻拉着柳英逸就往师傅府上赶去。

“凶犯才刚刚落网,当年的贡品失窃案还没有眉目,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如何能说走就走?况且我这县衙人手不够。”一想起被人绑了几天的秦捕头,柳英逸就觉得淡淡的忧伤。

同样忧伤的还有刚刚被同僚解救,就急匆匆的跑来上班的秦捕头。

“阿嚏,阿嚏……”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的秦捕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县令大人惦记着。

“老大,你这几天没出现,可把我们都急死了!”秦捕头底下的几个捕快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就是呀,好在老大吉人自有天相,外加武功高强,自然福大命大。”

听着属下吹的彩虹屁,秦捕头却有些惊魂未定,“他娘的,谁能想到光顾几年的豆腐铺老板居然是当年贡品失窃案的凶手,刚吃掉一碗豆腐脑,这老头就差点儿要我命,幸亏老子机智,才没吃多少亏!”

至于这几天饿肚子,被老严头揍,被臭道士揍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

“那严老头也是不开眼,一大把年纪不想着安享晚年,临老还想着折腾人。”

“当年的贡品可是价值连城,谁不想捞上一笔。”

“哼,那也要有那个命才行。老大,你不在的这几天,可把我们累坏了。”

“是呀是呀,连着发生命案,头儿又突然不见,柳大人又和那个夜壶妹……不,和那位水姑娘去了隔壁于蓝县查案,县衙里面冷冷清清的。”

“什么?柳大人和她去于蓝县查案?”秦捕头眼睛睁得老大,满是不敢置信。

几天前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杂货铺少东家,因为脑子摔坏了突然爱上了查案,偏偏就入了县令大人的法眼,前些天还让自己小小的试探了对方一下,这才没多久,没想到一下子就带到身边查案。

眼见着过去看不上眼的“夜壶妹”,一睁眼就变成了县令身边的红人,而自己身为捕头,却被凶手绑架,职业生涯岌岌可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