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英逸的这一声叹息,刚才还怒不可遏的宁无则丢下了手中的扫帚,朝师傅的棺椁走去。
其他人刚才都吃过宁无则的暗亏,也不敢轻易靠近。再说了,宁无则昨夜突然赶来,嚷嚷着要见师傅,是袁二公子趁其不备,叫下人把他绑到马房,担心宁无则破坏今天的葬礼,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从本能上来说,袁家人有一些理亏,再碰上武力值爆表又怒火中烧的宁无则,没有谁再敢阻拦,就算一伙人一窝蜂的全部上,恐怕也无法像昨天那样偷袭成功。
宁无则一靠近棺椁,就扑通一声地跪下来,将近一米九的汉子哭得像刚出月的娃子,嚎啕大哭起来:“师傅呀,你要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也好送送您呀。您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连多看你这不孝徒弟一眼都不愿意吗……”
这一声声揪心般的诘问,听着怎么都让人心酸。
水晴香没有想到宁无则平常看起来一个粗枝大叶的莽汉,还有这样细腻脆弱的一面,倒和感情内敛的柳英逸不太像。
柳英逸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根燃香,匀出一部分给宁无则,“来,我们给师傅上一柱香吧。”
于是,师兄弟两人便在袁公的棺椁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虽然我们没有送您最后一程,但绝对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若是您是寿终正寝,我一定会把您风光大葬若是有歹人害你的性命,我一定拼尽全力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柳英逸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狠意,水晴香一点儿也不怀疑他真的会这样做。
拜祭完袁公之后,柳英逸又对袁家的人说:“师傅的棺椁你们不要动,我去燕城衙门报官后马上赶来。”
说完这话,马上转身要走。
柳英逸跟在他身后,“我同你一块去。”
柳英逸和宁无则要去衙门报官,水晴香和秦捕头自然留在袁府也无趣,便驾着马车到外面找一家客栈投宿。
本以为到了两人的师傅家里肯定有安顿之处,可惜这师兄弟似乎都不受袁家人待见,也不知道他们过去有什么恩怨,为何会和袁公的孩子闹得这样不愉快呢。
这些事情不好直接问柳英逸,也不好问宁无则,水晴香想到酒馆一直是搜集情报的好去处,便在秦捕头找好投宿的客栈之后,来到了燕城最繁华的酒馆。
这里人来人往,一楼的桌子都已经坐满,水晴香便来到了二楼的雅间。
坐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大街上,还可以坐在无人的角落里面打听一些事情。
“小二,给我来壶茶。”水晴香唤了一声。
头戴毡帽的店小二拎着茶壶走过来,上下打量水晴香一眼,估计是觉得水晴香不像是一个高消费的顾客,便声音恹恹的说:“客官,这楼上是雅间,二十文钱起步。”
也就是说,不管消不消费,坐在楼上至少都要花二十文钱。
水晴香很爽快的从荷包里面掏出一两银子:“这些够不够?给我来壶好茶,再来几碟点心,剩下的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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