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系为何不合?”

“自从太祖立国以来,一向重文轻武,故此同在一地任职的官员,武官往往受到文官制约,并对武将职权指手画脚,但其对排兵布阵、临机应变之事又能知道多少?所以往往导致掣肘,武官才能不得施展,矛盾产生也在所难免。”

“文官既然不知用兵打仗之事,何不完全放手给武将?如此,武将可以大展拳脚,文官也无需过多操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虽如此,但文官力压武将一头,也是太祖皇帝吸取前朝教训,意在防止武将在一方权势过大,所以文官往往还有监视地方武将的职权。遇到紧急重大事情,文官甚至可以直接上奏官家。”

冯婉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副关山雪景图,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说道:“只是……”

“只是为何?”

“这幅画我看着似乎有哪里不对?”

“哦,何出此言?”韩业对鉴赏绘画一窍不通,但听到冯婉此说,不禁也来了兴趣。

抬眼望去,只见画中是一副冬日雪后山林景象,群峰屏立,山势高耸,枯木寒柯,隐现寺观。

整一幅画气势磅礴,境界深远。韩业也不禁暗暗赞叹。

“这幅画如果单从局部景物而言,每个都是上乘佳作,但是整合到一起,却似乎有格格不入之感,跟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的感觉颇不相同。”冯婉自言自语道。

话音落下,李继隆、冯天问、杜文进三人步入厅中。

冯婉和韩业赶紧躬身施礼。

李继隆招呼众人坐下,杜文进则依旧站立,神色忧虑。

李继隆见状,道:“杜大人为何不坐?”

杜文进突然跪倒在地,说道:“下官有一事相诉,请李大人责罚。”

李继隆见状,连忙伸手相扶,道:“杜大人有话直讲,不必如此。”

“今日大人进城时,犬子不知深浅,冒犯神威,实在罪该万死,刚才大人问起城中布防事宜,犬子无一言以对,愧对朝廷,更是罪不可赦,但下官爱子心切,还望大人宽宥犬子,我愿代罪受罚。”杜文进道。

李继隆听后哈哈大笑,道:“杜大人言重了,令郎年轻有为,值此之际,正当为国家出力,无需让这等小事挂在心上。如今澶州南门还要仰仗杜大人镇守,虽然危险处境不似其他三处,但切不可掉以轻心,给辽人可乘之机,你可让令郎随你一起,将来守城立功,也不负国家栽培。”

韩业在一旁听后,不由感慨李继隆言语老练。

当下国难当前,让众人团结一心最为重要。

李继隆不计个人恩怨,一番话不仅打消了杜文进的顾虑,还给其儿子指出一条明路。

杜文进感激不尽,自然会竭尽全力,以报恩情。

姜还是老的辣啊!

杜文进闻听李继隆所言,不由大喜过望。

知道对方已经不会再为难杜济,遂再次拜谢。

冯天问道:“李大人,下官有一密报。”话音落下。

李继隆一挥手,厅中侍人纷纷退下。

冯天问继续说道:“下官得到王继忠将军线报,辽国已经和西夏王李继迁私下达成密约,近日李继迁将会从西北进军,遥相呼应,意图亡我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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