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谁不伤心啊!这年头难得有件新衣服,她姐还没穿,就被人抢走了。
荷花喊完了,看了看手中稀烂的衣服,沾上了别人的味道,还穿个鬼,她团了团,往湖里一扔。
这是她前世今生唯一收到的男人的礼物,还是她喜欢的男人送的,被韩梅毁了。
回到家里,她饭也不吃,交待朱婶子明天的份数后,沉默地洗洗就睡了。
蔡招娣听她儿子说了去大姨家的经过后,把昨晚做好的新衣服拿给她,坐到床边劝她道:“花啊!吃点吧!锅里还给你留了菜。别伤心了,妈给你把新衣服做好了,明天穿啊!”
见荷花不理,又自顾自地说:“你大姨和韩梅就那样,改不了咋办?都是那么亲的人,太伤和气也不好。”从小她也是被她姐抢惯了,什么事都要争头一份,都习惯了。
“这样的亲戚要的干什么?”荷花闷闷地说。
蔡招娣戳了戳她的背,小声轻骂道:“死女子,这是乡下,你把大伯家的关系搞僵了,又把大姨家关系这肯定搞坏了,怎么办?到时爱军爱莲他们长大了办事,亲戚都没一个来往的,你请啥子客。”
夏荷花有心想说,以后真的不用请啥子客,都是饭馆里请客,一围坐,也不需要什么舅舅姑姑必须一堆的坐上席啥的。饭店很贵的,没有这些七七八八的亲戚胡吃海喝的,还可省点。
可是她说不出口,她妈也不会理解,农村人就是喜欢这样亲戚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热热闹闹一坐,开始侃各家的家事。
蔡招娣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睡了,就回房了。
第二天早上,夏荷花无精打采地走到打拳的地方,连何宇瀚依旧英挺的身姿都无心去欣赏。
何宇瀚见她今天都不看他,情绪不高的样子,捉住她的双肩问,“怎么啦!有什么事不高兴?”这可不像一直以来强捍的她,好柔弱的样子,怪心疼的。
“你送的连衣裙被撕坏了。”夏荷花说完,突然眼泪出来了,又不好意思地,就势一扑,就扑到了他的胸前。
何宇瀚倒是很高兴她的投怀投抱,这么第一次看见她如此脆弱的样子,真是少见。他环住了她的头,下巴靠抵着她的头顶,柔软的发丝摩挲着他的下巴,这该死的感觉真好。他哑着好听的声音柔声地安慰,“没事,没事,很喜欢那条裙子?”
“嗯。”夏荷花轻轻哼了下,她也好喜欢被拥的感觉,这么久也来,她也好累好累的,好想找个拥抱靠一靠,就靠一下就好。
“没事,再买一条。”他轻轻抚着荷花的头发用好听的声音安抚也,“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荷花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到他胸前的泪迹,吸吸地笑了,边笑边擦边说:“没事,极品亲戚而已,表姐昨天上我家,抢走了我的连衣裙……”她把昨天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何宇瀚抓住他捉乱的手,帮她顺了顺耳边的发丝,柔声说:“好凶啊!你傻啊!一条裙子而已,生那么大气,不值得的。”这一刻,湖水安静,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声音,夏荷花感觉自己被迷惑了,要不要这么深情,要不要这么好看,她死盯着他,久久地,久久地,不由自主地说:“怎么不值得,你送我的…”
荷花急时刹住了后面的话,终是清醒了,太羞了好不好。她丢开他的手,掩饰地拉开架势说:“快练,我还有事。”
何宇瀚吃吃地笑个不停,有什么比这丫头喜欢自己更开心的呢?
俩人练完拳回去的路上,何宇瀚心情还是美美的,不由地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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