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放下水杯,双手撑在洗碗池的边缘,他抬起头望着冰箱里的倒影。
里面的人眉眼如星,面部线条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唇线平直,俊逸非常。
那些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眼前这个英俊的人才是傅司年,不会被人叫做“傅恐龙”的傅司年。
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傅司年听见旁边卧室里的呼噜声还在此起彼伏地响着。
他趿着拖鞋的脚不由地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仔细听了几秒房间里传出来的呼噜声,最后傅司年无奈地摇摇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方才的噩梦把他惊醒了,现在耳朵里又充斥着那个室友“穿墙凿壁”的呼噜声。
傅司年气恼地用被子包住头,但由于呼吸困难,没过一会他还是掀开被子屈服了。
整个后半夜傅司年都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中度过的,短短的睡眠时间被那个噩梦和持续不断的呼噜声打搅得一点都不剩。
天快亮的时候,傅司年好不容易眯了会,但没过多久闹钟就响了。
他无奈地伸出手关掉床头柜上的闹钟,然后迅速起床换衣服。
不知道是昨天下午睡得太久的缘故还是什么,沈鱼听到门外传来的开门声就立即惊醒了。
她脑子一转,突然想起还毯子的事,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被子下床,拿起一旁的毯子就往外跑。
彼时傅司年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不料迎面就撞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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