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下来了,一颗颗星星形如棋子一般随意的散落在那广袤无边的夜空里。

热浪因为天色的渐渐黑暗而慢慢的退了下去,然却依然还有着那未完全散去的余热,虽然有微风,然还是觉得热辣辣的。

夏雨蝶坐在房间里,房门和窗户都开着,希望风儿能够吹进来,能够驱散走屋子里的热流。

昏黄的灯光偶尔的摇晃几下,雨蝶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枚玉佩,那一方玉佩在灯光之下闪烁着绿色的光晕,看上去特别的温暖。那玉佩上面有一个小孔,雨蝶找来一条红色的绳子,小心翼翼的把绳子穿在了小孔里,她想罢这一方玉佩戴在自己的身上,每天让它与自己相随相伴,每天都能够触及那一份温暖,有时候睹物思人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你还有物可思,有人可念。

正在雨蝶要把玉佩给自己戴上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宁寂静。

“这玉佩的成色真是不错,从哪儿弄的?”夏金花笑眯眯的一把夺过了雨蝶手上的那一方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来,然雨蝶却被母亲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眺,忙埋怨道“哎呀娘你来怎么也不敲门啊,吓人家一眺。”雨蝶用娇嗔的口吻道,然目光始终不离开那一方玉佩。

夏金花大咧咧的一笑,说“进自己闺女的房间还得敲门啊,哪有那么多规矩啊,再说你的门儿也没有关啊,四敞大开的我敲什么敲,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知道不成?”夏金花说着就把玉佩交还到了女儿的手里,然眉宇之间闪烁着一种幸福的光辉,然后就亲自搬了吧椅子坐在了女儿的身边。夏金花虽然爱财如命,然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女儿雨蝶,并不是雨蝶给她赚了多少银子,而是自己的女儿不光绝代风华,而且有着大家闺秀的那种风范,虽然生长在烟花柳巷之地,然却没有一点胭脂水粉的媚俗之气,她觉得是自己调教有方,她希望某天女儿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么自己这些年的辛苦也就不白费了。

雨蝶把玉佩捏在手里,然脸色不自觉的红了一下,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能言说的亏心事,然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愫却是终究不能够和人随意演讲的,特别是自己的母亲。如果自己的母亲知道自己最近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走的很近,那自己可就死定了,从小夏金花给女儿灌输的思想就是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然也不要去轻易相信男人那一张破嘴。从小夏金花就把女儿培养的较贵,不让她和其他的女孩子那样卖艺又卖身为的就是能够让女儿找到一个好的人家,她是绝对不允许女儿随意和一个什么人有什么的,因为她当年就是轻易的听信了一个穷秀才的话,然而却终究被对方遗弃,自己无奈在返风尘,自己从此心死,然却无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夏金花最愧疚的。

“娘您怎么这会在来了,难不成今晚上生意不好吗?”这会在正是烟雨楼最热闹的,按理说夏金花是不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的。

夏金花摇摇头,说“生意好的很,那儿有你姨盯着就成了,我也想休息休息啊,平日不都是我在那儿盯着嘛,再说你明儿又得上台表演了我就过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夏雨蝶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又要登台歌舞,然内心的那种惆怅和无奈就如潮水一般吧自己的真个心田给淹没开来,添置的她是多么多么的不愿意登台歌舞,让那么多色妹妹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一刻虽然自己在台上风情万种全情投入的歌舞,然却是自己心最疼痛的时刻,她不晓得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要过多久?何时自己才能够完全的解脱,然自己却不能够把这些说给别人听,只能够默默的吧这一番苦涩深深的埋藏起来,只有在午夜梦回,难眠的时候吧这一些心痛一股脑的翻阅出来,脱下那一层石头的外衣,让自己的脆弱赤裸裸的释放开来。

夏金花见女儿谈起就忙关切的问“雨蝶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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