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一瞬间凝固。

孟莹按压住加速的心跳,正想说些什么。许殿却放下了她的牌,看着一圈人,挑眉,另外一只手捏烟,说:“你们慢慢打,玩开心点。”

既没有跟孟莹说话,也没跟孟莹打招呼,更不等孟莹开口,说完就出去。

闹得一圈人一脸蒙圈,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一阵唏嘘。

“他是谁?怎么有点眼熟。”

“长得那么好看我见过的话一定有印象,抹都抹不掉。”

“太帅了,啊啊啊,我一定见过他,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莹莹,你认识他吗?”

孟莹回过神,摇头:“不认识。”

“啊?好可惜,还以为你认识呢。”

“我一定见过他,让我想想。”

一大群人都在猜测,公司老总神情莫测,估计知道了。不过他倒没有把孟莹跟许殿两个人连在一起。

因为怎么看,孟莹都不像是会认识许少爷这种。

回了另外一个牌室,许殿没立即去打,靠着墙抽烟,那边也就是孟莹那儿,再次传来了笑声,那笑声中夹杂了孟莹那笑声,她一直在哀求人家别再笑她了,远远地,传来,柔得很。许殿眉宇的冷戾不知不觉中淡了很多。

他自己是不知的。

这一晚很放松。

孟莹很少这样一群人聚会,感觉还挺好。出了星空俱乐部,她却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方向,许殿心情不知现在如何了。

她走下台阶,上了车。

刘芹打着哈欠,启动车子,载着孟莹回家。

孟莹还没洗澡,挺累的,到了以后,第一时间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拿点东西,就听见门铃响了。

她愣了下,握着手机走上前,门铃又响,她打开猫眼,往外看,就看到许殿扯着领口,手撑着门板。

孟莹顿了下,赶紧拉开门。

门外穿堂风吹过,带来了一股浓郁的酒味,许殿喝酒了。孟莹立即扶着他,许殿看她一眼,低笑了一声,一边解开领口一边进门,换鞋。他搭在她肩膀的手往上滑,捏住她下巴,酒味跟尼古丁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含笑看她。

孟莹抬着下巴,无奈:“怎么喝那么多?”

“嗯。”他应,把玩她下巴,桃花眼里如倒入了酒,沉沉溺溺,有点醉人。孟莹看一眼就受不了。

赶紧扶着他走到沙发,许殿坐下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跌坐在他腿上,他的吻就上来。直接贴着耳朵吻。

手也不老实,孟莹推搡他,脸很红,可是推搡不过,两个人在沙发上做了。

随后他从身后抱着她,指尖却摸上她眼角,薄唇抵在她的肩膀上,说:“怎么不画眼线?”

孟莹整理裙子,低声道:“你想看?”

“想。”

孟莹偏头,对上他的眼眸,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就顺着他点吧。她推他的手臂,道:“我去画,你等着。”

“好。”他单手抵着额头,笑着往后靠,衬衫都没穿好,敞着胸膛,肩胛骨还有她掐出来的痕迹。

孟莹没有立马去画,而是进了厨房,先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她父亲爱酒,各种酒都喝,她不会喝,也是一杯倒,但是她认识很多酒,许殿喝了烈性酒人头马,接吻的时候感觉到了。

这喝下去,明天得头疼。孟莹端着醒酒汤出来,他挑眉看一眼,孟莹把汤递给他,说:“喝点,否则明天得疼死你。”

许殿眼眸沉沉地看着这醒酒汤,一时不知在想什么。几秒后,他伸手,接了,视线落她脸上,她站在沙发后,套着睡裙,脖子有吻痕,神情温柔。

许殿捏碗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勾唇笑了笑,喝完。孟莹进去画眉,出来后喊了他一声,他捏着空碗,回头看了一眼。

桃花眼里再次出现了一丝别的情感,可是下一秒又消失,他抓着孟莹的手,抬头,吻住她嘴唇,可是又停顿了下。

几秒后,他低声道:“我先回去了。”

边说,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抹了下她的眼角,黑色眼线全落他指尖。

“今晚不在这儿睡?”孟莹愣了下。

他没应,修长的指尖捏着她下巴,像是认真在看,后他说:“我今晚不走,你就别想睡了,明早我怕你起不来。嗯?还留不留我?”

孟莹脸蛋刷红,一时不知说什么,眼里却藏不住舍不得。许殿又笑了下,极淡,随后松手,起身离开。

完全不像真在跟她商量,他心意已决的样子。

孟莹只得送他,还问道:“你自己开车?”

“家里有司机,来接了。”许殿扣着衬衫纽扣,穿上鞋子,走向电梯,进了电梯并看她一眼。

孟莹含笑,靠在门上送他。

他偏头,按了电梯键,门缓缓关上。

两个人就被电梯给隔开了,穿堂风再次吹过,孟莹瑟缩了一下,赶紧关上门。

室内室外都陷入了安静。

回了屋里,感觉有些安静,孟莹又没什么睡意,便打开了电视,增加点声音,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

一闪而过华影投资的星际试镜厅今日下午一名编剧在大厦门口滑胎流产,华影,编剧,流产三个词都用深蓝色标出来,很醒目。但是报道只有十来秒,很快就掠过去了。

孟莹擦拭眼角,打个哈欠盯着标题。

这时,手机来电,孟莹拿了过来,是刘芹,她接起来。

刘芹在那头啧了一声:“你居然还没睡?”

“嗯,刚洗完澡。”孟莹一本正经撒谎,刘芹笑了下,说:“我就猜到你没睡,我也是刚刚才得知,今天大厦门口流产的那个人好像是杨彤的姐姐,她姐姐居然还是星际的编剧,呸,难怪华影抢也要抢到星际。”

孟莹下意识地看一眼电视。

但是上面已经没了半点刚刚那条新闻,她说:“那她姐姐也是不容易。”

“那也是,听说才四个月左右,就流产了。”刘芹这嘴巴向来毒,但是涉及这种事情,倒懂得轻重。

“啊对了,今晚大家都喝多了,你明天就再休息一天,后天再开会,是不是很惊喜?开不开心?”刘芹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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