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画的马车前脚刚走,一只脚踏进苏家门槛的姜祁后脚就打了个喷嚏。
他吸吸鼻子,呼吸略不顺畅,却依旧轻车熟路地往里走。
因着他大哥的事,这短短几个月内,他上苏家的次数两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
“苏兄!”
远远地,姜祁就见着在院子里练长.枪的苏疑碎。
对于他的呼唤,苏疑碎充耳不闻,继续自己的枪法。一套行云流水下来,叫站在角落里的姜祁不禁习惯性感叹,苏阎罗不愧是苏阎罗。
即使他不习武,也可以看出苏疑碎的这一套枪法招式,招招致命狠绝。
“好!”
姜祁深谙马屁之道,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该捧场的时候绝对不能落下。
苏疑碎却不大领情,硬邦邦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软和。
“你来做什么?”他抹了把脸上的汗,问的半点不含蓄。
丢了枪,他转身就往身后的书房去。
姜祁的脸皮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往来中修炼的如铁注一般,他没答苏疑碎的话,却依旧神态自若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搭了椅子坐下,他这才缓缓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今晚,江韶华做东,请大伙儿去他家吃酒,我是来苏兄这里问问,去还是不去?”
“江韶华?”听到这个名字,苏疑碎一成不变的脸色总算出现一丝疑惑。
见他不大熟识的样子,姜祁赶忙解释道:“是蜀中来的那个盐商,不久前刚从程以则手中盘下珍珠楼。”
说到珍珠楼,苏疑碎又想起下午李成画的行程,便看似很懂地点了下头。
姜祁笑笑:“那今晚的局,苏兄是去还是不去?”
苏疑碎没说话。
他在考虑。
今日是他难得的休沐,若不是沈家小姐已经约走了李成画,他是片刻也不想离开她的。他担心他这一吃酒,李成画晚上回来,便只能独自一人用饭。搞不好,到时候自己还一身酒气回来,惹得她不快。
姜祁看出了他的迟疑,正当他打算开口,怂恿人去赴宴的时候,院子外有小厮慌慌张张跑来,通传说,摄政王有请。
摄政王有请?
听热闹的姜祁心下一咯噔,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苏疑碎自己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询问小厮,摄政王怎么会突然叫他,还有无别的吩咐。
小厮说没有,只是请他去一趟。
这就更不好了,不清楚前路的情况,才是最可怕的。
“苏兄?”
“苏兄?”
姜祁一连喊了两声,才把苏疑碎的魂儿拉回来,他眼巴巴看着苏疑碎,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兄这是,打算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摄政王通传,还能不去不成?
姜祁大胆地推测道:“这摄政王刚从北郡巡视回来,莫不是北郡那有什么要紧事,要嘱咐苏兄去办?”
闻言,苏疑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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