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老师下班以后一起喝酒吗?”

“啊,抱歉,我还要回家给宠物喂食。”

“鹫尾老师家养了宠物吗?”旁边的女同事惊讶地叫出了声:“是猫咪吗,还是小狗?”

“不是猫咪了。”身穿教师套裙的女性有些羞赧地笑了一下:“是一只布丁仓鼠,很乖,也很粘人。”

“居然是仓鼠啊,一定很可爱吧。”

“没错。”和歌子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祝大家聚餐愉快。”

“好的,路上小心。”

……

回家的路上和歌子给仓鼠发了条短信:[晚上我想吃鳕鱼拌饭配油炸天妇罗。]

一分钟后,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音色柔和的少年在另一头略带纠结地说道。

“和歌子小姐,连续一周吃一种食物会不会不太健康?”

“顺平吃腻了吗?”和歌子顿了一下:“可我觉得你做的鳕鱼拌饭超级好吃的诶……唔,实在不行的话,就换成鳕鱼炒饭好了。”

“……这根本没有换食材好嘛。”

“不要这么古板嘛,我又不是让顺平给我泡杯面,吃一周鳕鱼拌饭又怎么了。”她随性地摆了摆手:“我还知道有人连着十多年顿顿都吃蟹肉罐头,啊……”

正说着话,突然被地上的障碍物绊了一跤,直直扑到了路人的身上。

“抱歉,你没……”

事……吧。

最后一个字吞咽在喉间,没有发出声来。

“怎么了,和歌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电话另一头传来少年焦急的询问声。

“……没事。”和歌子干巴巴地说:“不过撞到人了。”

面前的男人有一头蓬乱的黑发,面容帅气而不羁,身材高大,胸肌锻炼得非常不错,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小姐,您的口红蹭到我衣服上了。”

他慢悠悠地指了指胸口,黑色的贴身T恤衫上鲜红的唇印明晃晃地印于其上,刚好落在心口的位置,像一个无心的吻痕。

虽然这么调侃,男人的身体却并没有放松——在刚才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一股微妙的压迫感,将原本可以轻易躲过女人“投怀送抱”的自己定在了原地。

那股气息的源头,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和歌子从惊鸿一瞥的惊艳中缓过神,刚恢复了镇定,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将要摔倒之时下意识使用了神力,将男人定在了原地。

所以说,这位非常符合她口味的小哥被她露的这一手给惊到了?

她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今天早上上班前顺平塞给她的手绢,递给面前的男人,然后在对方准备接过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上了他的胸口。

“!”

“怎么了?”她抬起头,微笑了一下:“非常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来帮你擦一下。”

然后慢条斯理地,在那块胸肌上擦了起来。

……

那股压迫感又来了。

伏黑甚尔的身体愈发紧绷,他能感觉到身体由内而外传来的沉重阻力,被人触碰到距离心脏一寸之隔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糟糕。

“你是外面派来的杀手?”他沉沉地开口。

“唔……可能擦不干净了,不小心把口红蹭到了你的锁骨上……”和歌子嘟囔了一句:“嗯,你刚才说了什么?”

“……是谁派你来的?”

听到这句话,和歌子愣了一下,把手中脏掉的手绢递了过去。她后退了一步,主动退出了社交亲密距离,然后仰起头,眼神真诚地看着他。

“没有人派我来,我就是觉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所以就动手了,毕竟你的胸肌是真的很好看。”

也挺好摸的。

她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刚才摸到的手感,遗憾地叹了口气,环顾四周窃窃私语的吃瓜群众,有些无奈地说:

“你看我刚刚都离你这么近了,还是没有杀你,不是已经说明了问题吗?”

“还是说,你觉得真动起手来我会顾及路人的感受?”

伏黑甚尔摇了摇头:“我没有从你身上感觉到杀意。”

——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不打算杀他。

“那就对了。”和歌子笑了起来:“要去我家吃个饭吗,我家小朋友做饭很好吃的。”

“不……”“我对你的体质很感兴趣。”

伏黑甚尔顿住了。

“你很有才能,知道吗?”

和歌子围着他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摇头:“这么棒的体质,居然沦落到用蛮力打架,咒术界的老东西们真是不像话啊。”

“……你是说,我的体质很棒?”

伏黑甚尔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

她在说什么胡话?

和歌子叹了口气:“果然……你们的观念,太腐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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