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招讨使名叫杨应麟,李恒率本部人马去了崖山之后,命杨应麟留守广州城。
上面马上有火把伸出来,随着火把一起伸出几颗人头。
“你们既然是李副帅的人,为什么不白天过来,偏偏是晚上过来?”上面的人仍然不放心地问道。
“老子就是白天出来的,可是架不住路远啊,到了这里是晚上了,我们有什么办法?你们真要是不放心让我们进去,我们这就回去跟李副帅复命,说你们不放心让我们进去。误了李副帅的大事,可仔细了你们的脑袋。”下面的人不耐烦了。
上面一阵沉默,显然是几个守城门士兵在商量,然后,又一个声音响起:“李副帅见杨招讨使有事,可有没有修书?要不,就由我们传递进去,可好?”
“好个屁?”下面又开骂。“修书就在老子的怀里好好揣着,但你没资格看。老子要面见杨招讨使,当面递给他。”
又是一阵沉默,正当江钲他们等的不耐烦,准备强行撞门进去时,“吱呀!”一声,城门打开了。开门的士兵道:“各位对不起,兵荒马乱的,我们不得不小”话未及说完,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低头看去,一柄钢刀已经将他刺了个透心凉。
江钲带着人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一路往城墙上冲去,一路由江钲亲自带着往最里面的官衙冲去。
守城的士兵原先都是宋军,因为其将领投降元军,不得已跟过去,心里本来就是一百个不愿意。现在看见这拨人如狼似虎地冲杀过来,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都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跪地投降。少数几个顽抗的,很快便被剿杀。
江钲带着一队人马冲杀到官衙跟前,杨应麟的卫兵一看势头不对,赶在他们冲到之前,全都龟缩到院子里。江钲指挥士兵搭起人梯,但第一名士兵刚刚登上墙头,里面射出一枝羽箭,正中他的脑门,那名士兵从墙头跌落,当场死去。
进攻受阻,江钲急得满头大汗,突然看见一堵墙根底下躺着一段有脸盆大小的木头,立即指挥五六个士兵抱起来,撞向大门。
“咣,咣,咣”没撞几下,大门便被撞开,侍卫们如饿狼般杀进来。
杨应麟的卫兵仓皇应战,双方在庭院前展开厮杀。一番恶战,后者终究不是对手,被全部斩杀。杨应麟拒绝投降,硬扛到最后,被一名侍卫的利刃削掉半个脑袋,倒地气绝。
到此时,广州城已经再一次回到宋军手里。
在战斗刚开始时,那名传话的侍卫就赶到了,见状,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干脆也加入战斗,直到战斗结束,才找到跟江钲说话的机会。江钲听罢大惊,顾不得抹去脸上身上沾染的血迹,将侍卫们一分为二,吩咐留下的侍卫打扫战场、守住官衙并跟江铭的队伍取得联系,自己便带着另一半的队伍匆匆往回赶。
此刻,赵昺跟尹秀夫盘腿坐在一艘船舱靠近门口位置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没说一句话。从船舱里飘出难闻的恶臭味,熏得赵昺直想呕吐。耳朵里还不断地听到一阵阵呻吟声和怒骂声。
这是李恒船队中最大的一艘船,船舱里躺了一地的伤兵。甲板上,两名士兵的双脚在赵昺眼前晃来晃去。
他们被关在这艘载伤兵的船上。
阻止李恒进城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赵昺面临的是两个人如何脱身问题。他们虽然没有被捆绑,但两名士兵的看管让他们找不到逃脱机会。而更加糟糕的是,如果李恒派出的斥候从城里回来,让李恒感觉到情况跟他们说得不一样,到那时,李恒就会明白他们俩耍了他,那么暴怒之下的李恒赏他们一个全尸都是已经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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