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在死之前,他一直觉得居委会大妈神烦,直到自己坐了这个位置,才知道她们心里有多苦!
“叶兄,你说句公道话。”
“如果你遇到一个不要房子,不要车,不要存款,不要钻戒,不要你请他吃饭,看电影,买东西,不会打扰你。”
“只想在你累的时候陪你说说话,给你按按摩,让你身形放松放松。”
“这样的一个好姑娘邀请你去她房里坐坐,你舍得拒绝么?”
白无常一脸的真诚。
不得不说,‘鬼话连篇’这个词,真不是空穴来风。
能把风流说道如此感人肺腑,叶谆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若不是现在的气氛不对,他是真想给白无常发个史最不要脸金奖。
“放你奶奶的螺旋春秋连环嘎嘣儿屁!”
其妻谢氏掐腰指着白无常的鼻子骂完,又呜呜哭了起来:
“做人时你本本分分,做鬼竟然染了这种臭毛病!我真是命苦,怎么摊你这么个负心男人呢!还不如死了算了!”
黑无常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来了句:
“嫂嫂,您已经死了。”
谢氏哭容瞬间变得面目可憎:
“你!哼!你们两个活着的时候就不清不楚,现在做了死鬼必定也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想罢他被人间的狐媚子迷惑去了,定没少了你的事儿!”
说着,她便狠狠揪住了黑无常的耳朵,硬生生给拧了个三百六十度。
黑无常疼的脸都变形了:
“嫂嫂息怒,息怒啊!”
白无常原名谢必安,年轻时跟黑无常范无救是好兄弟。
一次泥石流,范无救为了就他,自己被冲走丧命,谢必安十分悔恨,脑子一热就在范无救遇难的地方吊死了。
其妻谢氏悲恸不已,直接在他的坟前自刎殉情。
阎罗嘉勋其情深义重,于是给他们二人封了官职,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专门捉拿阳间的厉鬼。
而谢氏这些年也从转轮阎罗殿的保洁干到了威盛部部长,夫妻二人皆是风生水起。
这事儿在阴间原本还是一段佳话,谁能料到这白无常也不过是俗鬼一个。
正所谓,食色性也。
作为一个男人叶谆能理解白无常。
毕竟谢氏长着一张没有进化好的脸,身材更是五大三粗,而且还是出了名的泼蛮。
虽然她的确算是个贤惠的,可一个男人看同一张脸几千年,即便是对着嫦娥也会腻不是?
但受过传统教育的叶谆,同样也对这种不忠行为不齿。
见叶谆只是看戏不说话,白无常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道:
“兄弟,你快给哥们儿支个招吧,其实我跟那姑娘今日才准备升华一下相互间的友情,就被你嫂子抓了,说实在的,我们现在顶多算是暧昧,压根扯不到道德沦丧呢!”
作为阴间的居委会主任,这事儿叶谆着实得调解,可是面对轻松就把几万年修为的黑无常给打跪了的谢氏,叶谆这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阴差,哪里敢去插话?
他拍了拍白无常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科学证明,女人在找茬的时候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失恋的时候文笔仅次于莫言,发火的时候战斗力仅次于奥特曼,发疯的时候危险性仅次于藏獒,对于女人而言,做梦梦到,都算出轨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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