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柏树林。
柴鸣尔带着两个小徒弟躲在那里,等着姐夫自投罗网。
对于姐姐的这段婚姻,他并未送上过什么祝福。甚至还在私底下诅咒过一阵子。
怪只怪十年前闹了一场蝗灾,搞得蜜南境内赤地千里,流民无数。
柴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户,本来该跟着流民大军逃荒的。后来经人保媒,把柴程程嫁给了吃公家饭的李捕快。柴家得了这位女婿的接济,这才守着老家挺了过来。
所以说,柴鸣尔恨李捕快趁人之危买走姐姐。却也感他帮扶之恩。
突出一个心情复杂。
他这会儿已经打定主意,要借机揍这个姐夫一顿,以此消弭心中怨气。打完之后再向其赔罪,寻求原谅,争取当一个合格的小舅子。
前提是他身上没有沾着什么脏东西的话。
“喂,玉阳、玉阴。”柴鸣尔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叮嘱道:“一会儿打起来,你们在招式上要给足压力,不过也不要太凶残。多打一会儿,我说停再停。”
两个小姑娘点了点头,将手中双短刺挽了几个花,然后开始讨论具体要怎么打,打多狠。
玉阳是个暴脾气,直来直去,提议按照以往的战斗风格,在李捕头身上戳洞。不过不能戳太多,十个差不多了。对穿的不要。
玉阴就相对温柔一些,表示戳洞容易留伤疤,太伤和气。不如换成抽大嘴巴,可以无限抽。
“师父师父,戳洞和抽嘴巴,你觉得哪个好?”
柴鸣尔汗了一个。
“再降一档,降一档。那家伙好歹是我姐夫。你们今天打了他,明儿个他原封不动的报应在我姐身上,戳我姐,抽我姐,那可咋整?”
“哦。”两个小姑娘似懂非懂,凑在一块又商量了一会儿。得出的结果是,一人抽他十个大嘴巴。
李祭架势着李捕头,慌慌张张的赶到了树林。
出于危机意识,他出城前和相熟的城门守军老哥借了一柄单刀,打算用来防个野兽什么的。
这具身体虽然已经没了武功、修为和血核,但是李祭本体这三个月来一直在学王刀步武,刀法招式是记熟了的,分身也能用出来。
即便没有血核催动,遇到狼群应该也能对付。
他刚一进树林,就开始素素,素素的呼喊名字。
才喊两声,便得到回应。
“来了来了,你站那儿别动。”
“那个谁,你赶快把架势摆好。别说我们欺负你。”
“嗯?”李祭发现自己最近懵逼的频率越来越高,“怎么传来两个小女孩儿的声音?我女儿分裂啦?”
没等他咂摸出其中不妥,便感受到一阵劲风窜到自己身后。
“哪儿来的小贼,一上来就绕背?”
在李祭的操纵下,李捕头横刀在背护住腰子,同时身形一矮甩出一发扫堂
呃,没扫出来。
这身子太弱了。刚才动作施展得有点大,差点扭了大胯。
“完犊子。小瞧这副身体的虚弱程度了。”
在这个身子僵直一脸尴尬的空挡,一声响亮的巴掌响彻树林。
是玉阴抽的大嘴巴。
她将小胳膊由下自上抡了个满,抽了个脆的。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李祭最近懵逼的频率确实有点过高了。
“哪儿来的小女孩儿,打我干嘛?”
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又感觉到一股劲风从上方袭来。他横刀去挡,结果又是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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