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付文立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出现了,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任何消息。梵星满坐在桌边,桌面上摊的是她新接的一份咨询的资料,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心思看下去了。
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场景,她现在只想坐在这里发呆。丁露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了,而她打着加班的名义,却已经心不在焉这么久了。
她这几天疯狂的工作,把之前压的工作全都处理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面前这份……还有,明天H大有一个心理教育的讲座,她需要出席。
周三她例行去咨询室的时候,并没有遇见付文立,事实上她谁都没有见到,她在H大的咨询室一直是门可罗雀的状态。
所以这次讲座也是学校有意安排,突出一下其重要性,毕竟,近期学生因各种心理因素导致的不良案例颇多。
讲座的稿子她早已准备好了……明天,会遇见……他吗?
星满是期待见到他的,她没有办法忽略自己这些天对他想念的情绪。但她同样害怕遇见,再相见会是什么样的氛围?尴尬?亦或者形同陌路?
星满有些不愿去想,烦躁极了。
天色愈发暗了,霓虹灯已经亮了,马路边上的路灯像一条金色的丝带伸延而去,来来往往的车灯,时不时两声鸣笛,真是好看……而热闹。
突然星满有些后悔了,她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以至于让付文立不能接受?明明决绝的是他,不是吗?不信任的也是他啊,为什么,现在好像做错事的变成了自己一样?
星满抓起手机看看时间,八点多了,瞿杨七点五十几分的时候来过信息,她没看见。
“还在忙吗?”
星满犹豫了一下,这几天瞿杨好像也很忙碌的样子,直到刚刚,是他这几天第一次联系她。
更甚至瞿杨除了上次呢似是而非的玩笑话以外,没有在自己面前表达过一丝一毫其他感情。
她有些拿不准瞿杨的态度,他仿佛真的只是当她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到底是她受了付文立的影响误解了,还是……
“刚忙完。”星满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随机应变吧,星满如是想着。
很快的,瞿杨打来电话。
“喂?”那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松惬意的感觉,“不知是否有幸能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共进晚餐呢?”不正经的玩笑偏偏被他用如此绅士的嗓音说了出来。
“我想我的未婚夫会很介意哦。”星满带着笑意回应,不着痕迹的突显着付文立的存在。
“……害,就是欺负我孤家寡人呗。”那边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像朋友之间的正常打趣一般,“那我有幸邀请两位,共赴佳肴吗?”
“……他,今天有些忙。下次吧。”星满犹豫了一下,婉言拒绝,她不想主动联系付文立。
“你还在工作室吗?”瞿杨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我今天刚好在这附近有事,我去接你。”
“……”
“别拒绝哦,总不至于重色轻友到他不在你就不见老朋友吧!”那边的声音带上了几丝埋怨的感觉,音调微微上扬。
“……就这么定了,五分钟后昱天大厦楼下见。”瞿杨不等星满回复,说罢径直挂断了电话。
“……”
瞿杨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早已熄灭的烟蒂压进烟灰缸,抓起钥匙往车库走去。
这些天他没有联系她,一来是不想太过热情吓到她,毕竟多年未见的他,对梵星满而言只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二来,她有男朋友了。
虽然他不觉得付文立会把他说的话直接转达给星满,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那么做。但是他也不希望星满觉得他“无事献应勤”,而对他太过防范。
可是今天,她说,她有未婚夫了,特意提点出来。混迹商场这么久,人精一般的瞿杨怎么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深意?
不会吧?付文立这个人这么不坦荡荡吗?男人见之间的事情不会真被他摆到梵星满面前去了吧?!
当然,如果当事人是他,那另当别论,可是现在他就是鄙视付文立!
不过,他也不介意,即使付文立在场他也不介意。他只是想看见梵星满,出现在她视线所及之处,想慢慢融入她的生活而已。
如果付文立一直对她很好,那他没有一点机会,也不会主动破坏他们的感情。可是明明他伤害了她,为什么,凭什么他还能理直气壮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既然如此,那大家各凭本事,他会尽一切所能,让星满爱上自己。
车窗开的很大,任由晚风灌进车内,瞿杨觉得自己十分清醒。远远的,他看见梵星满站在那里等他。
灯光下的她,安静宁谧,长长的裙子被晚风带气一些飞扬的弧度。她抬手收拢被风吹散的发丝,美丽极了。瞿杨突然有些奢求,如果,她一直都在那里等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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