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兄继续:“可能是有些离谱,但人家都这么说,说明起码有一定依据,我猜腰上能缠三圈肯定是真的。”
女修实在看不过眼:“可呸你的吧,你们男人看见姑娘就猥琐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根本不是这样!”
女修愤愤然:“承原道君可不是满脸褶子的老匹夫,什么见人就抢,把上有毒的屁话,那俩姑娘若不是长得像承原道君死去的心上人,哪会让道君高看一眼。”
“我真见过承原道君来青阳城的第一个女人。”女修大声反驳铁锤哥,“人长得还不错,一副细瘦怜弱的病样子,那天巨擘俯临,我们都跪着她站着,我们俯首她仰头,道君哪能看不见她男人不都喜欢小白花,娇兮兮一哭,立刻就进了道君的被窝。”
“我们这些散修住在一块修炼,偶尔街上还能瞧见她,眼圈青黑手腕淤肿,自己一个人晃荡,道君估计只把她当炉鼎。”
顾法宁:“”
她不是她没有她没进过师叔被窝,黑眼圈是师叔半夜抽风点着了半山阁,她救人灭火来着。
手腕发青是师叔把她当做眉眉,昏迷也掐住不放手。
顾法宁很想大喊一句,她真的是正经给人打工的!
如果她有罪,请让五大派的律法制裁她,而不是当街头黄段子的女主角。
原谅顾法宁想的很多,还以为女修会驳出什么不一样的话,流言空穴来风,根本还是一个样。
顾法宁嘲讽地扯起嘴角。
她学着师叔不屑挑眉,阴阳怪气道:“传得神乎其神,您当时就在现场?”
“她要是真没靠道君,怎么会有人嚼舌根。”女修意外顾法宁说话不客气,咋舌道,“你还能比我们这些走江湖的知道更清楚?”
“为什么不能?”顾法宁拉下面巾,“因为我就是那朵小白花。”
“小顾,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大小姐快步走到她身边,朝顾法宁温柔一笑,转头厉喝道:“都是干什么吃的,平白让我灵华宗的客人等你们!”
甘缙匆忙跑过来,脸上沾着墨点子,胳膊下夹了几本花名册:“顾道友怎么亲自来排队了,直接找我便好了。”
甘缙怂怂地看了眼盛怒的大小姐,忙不迭认错:“师姐,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派两个人来,把嚼舌根的都给我撵走,放着青云路不走学什么凡人嘴碎,真是恶心!”
甘缙挠头:“师姐这不太好吧?”
大小姐一把掐住他的脸皮,痛得甘缙崩出眼泪:“顾师姐已经足够苦了,我来青阳城就是护短,其他人与我无关!”
她手上用力,甘缙皮薄却不敢反抗,被扯得嗷嗷叫:“师姐我错了立刻马上改!”
大小姐松开手,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笑意盈盈问顾法宁:“怎么没带白苍来?”
“他非要进门给承原道君敬茶。”顾法宁无奈道,“而后道君又朝我发脾气。”
她将今早的事细细讲了一遍。
“好在珩玉真人带竺岚月过来,我寻个机会出来了。”
大小姐笑起来:“不错呀,骗了道君那么多灵石,连真名都没告诉他,我还怕你在他手下吃亏,签协议也是用的假名吧?”
顾法宁猛然浑身一震。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跟承原道君签合约的是马冬梅,跟她顾法宁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她就可以单方面爽约跑路了?
顾法宁心底陡然升起胜利的曙光。
而后大小姐又道:“如果是神识书写,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得继续这份合约。”
顾法宁:快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所以我还得听他的话?”顾法宁心底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我不听会有什么后果?”
“不会有什么事,你放心。”大小姐语气笃定,“你,或者你的脸对道君来说,暂时无可替代。”
“对世界都不管不顾的老疯批把唯一的温和给你他对白月光的眷恋与痴情,足以让你站稳脚跟。”
大小姐忽然认真起来,郑重道:“话是这样说,你可千万别对师叔祖动心。”
顾法宁笑着点点头,大小姐一直都在为她打算,这份心意沉甸甸的。
师叔性格乖戾,偶然对她笑脸相向那是沾了白月光的余晖,他偏执地喜欢一个人,不允许收集来的白月光周边有任何瑕疵。
她很认真道:“我有分寸,你放心。”
白苍哼着小曲儿迈进暖竹居。
小鹤坐在院里槐树下,津津有味翻他偷买来的画册子。
景元化在他身上吃亏,撒气不待见珩玉真人,勉为其难进门,免不了一阵嘲讽。
故而院里难得的宁静。
白苍看了看景元化所在的楼阁,恶劣地笑起来,抓出把谷子逗弄小鹤:“嘬嘬嘬,小鸟儿过来,我这边有米吃。”
“”小鹤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白苍,“我是赤霄宗的白鹤化形,不是麻雀。”
白苍挑挑眉,朝小鹤龇牙:“你和麻雀有什么区别吗,老男人养的长嘴鸟人。”
小鹤炸起羽毛,警惕地盯住白苍,本能觉得眼前有笑涡的少年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苍径直走进药房,小鹤生怕他在主子药里做手脚,赶紧跟上去:“你这人好生嚣张,到底想干什哇唔唔”
“鸟人吵死了!”
白苍不知从哪捏了团泥巴,用灵力捏成饼甩在小鹤脸上,封住他的嘴:“老子在卜故老头那里都没挨过打骂,这两天被老男人搞得吐了好几回血,让姐姐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不报复回来丢脸死了!”
小鹤被放倒在地,惊恐地看着白苍掏出造型就很剧毒的小药瓶,在碗里捣鼓一会,露出邪恶的笑容。
他抽出腰间匕首,一脚踩到小鹤胸口,颊侧的笑涡甜软:“鸟人,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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