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忆远没异议。

乐向点开电子屏幕,共享电子列表:“你看看,要来点什么。”

元忆远选的甜品,乐向能接受,点提交。

服务员先端上茶具,现做甜点的需要时间,元忆远慢条斯理地清洗茶具。

这般煮茶吃甜品的场景,以前的乐向想都不敢想,年少多荒唐没少干坏事,换位思考,她做不到原谅。

然元忆远现在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煮茶沏茶,不可思议之处又心悸有余。

总觉得对方想暗算她。

乐向好奇:“你上次觉得我很好,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做我妻子。”

乐向沉思:“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很般配。”元忆远说得斩钉截铁。

垃圾配废物?那可真是绝配。

乐向也不绕圈子:“扪心自问,我怕你暗算我,所以我们不可能。”

元忆远给自己沏茶:“我还以为你忘了。”

“暂时没有。”

元忆远抬头:“放心,我忘了,不记得了。”

乐向毛骨悚然。

她怕不是忘了,是怕她忘了:“我害怕,你知道吗?怕你半夜摸刀砍我。”

“不会。”

“如果呢?”

“那你死不足惜。”

“我开玩笑的”

“我也开玩笑的。”

乐向:“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喝口茶压惊。

自己绝非良人,元忆远心里也清楚,除非她有必须结婚的缘由,想到这乐向改变了主意:“如果你不介意形婚,我们可以考虑。”

“互不干涉?我同意。”

乐向犹豫道:“能问问为什么吗?”

“元家不止我一个alpha,而我是最弱的那个alpha。”

对此乐向爱莫能助:“我帮不了你。”

“我也帮不了你。”元忆远同样坦诚:“但我们能互不干涉。”

“可以。”十分可以。

她喜欢元忆远的利落,总归相互利用,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时,不担心元忆秋后算账。

双方不抗拒,一个沏茶一个喝茶,一切水到渠成。

一个下午过去了。

元忆远送她回家吻别,元忆远有点抗拒,乐向执着地抱住她:“有人在看,你认真点。”楼上站着徐霞飞。

从始至终俩人只是嘴对嘴贴着,乐向变化姿势,让她们看起来像在接吻:“我先回去了。”

元忆远表情冷淡:“嗯”

乐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那明天见。”

“好。”

这次不用徐霞飞催促,乐向早早吃了饭,开着倍德莱送她的飞船出门。

中途屏幕失灵,乐向眼前一亮,等屏幕被强行切换成视频,她眼里透露着慌张又强撑镇定。

镜头前倍的德莱笑得张扬:“终于等到了。”

乐向坐立不安。

他举起手里的酒杯,琥珀色液体晶莹剔透,朝乐向道:“干杯。”为他的成功而庆祝。

乐向紧盯着他。

“后悔了吗?”当初暗示他跟去卫生间,然后边喊非礼边将他轮进马桶!倍德莱晃动手中遥控器:“只要我按下,你要么半身不遂,要么就成为一具尸体。”

乐向张张嘴,没说话。

“你跪下道歉吧,再把视频删掉,我考虑放过你,怎么样?”

乐向笑了。

她摘下纽扣,一枚微型摄像头,已经停止录像:“我觉得不怎么样。”早防着他,反派死于话多不无道理。

老实讲,她没把握倍德莱会打过来,毕竟偷偷摸摸把人做掉,也挺爽,干净利索没把柄,还成功甩锅。

酒不香了!倍德莱僵住。

“你如何强制飞船连接视频,如何炫舞扬威,全部记载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倍德莱面色铁青,他放下酒杯,自觉做得隐秘,还是被发现了,现在还被反威胁了,条件反射道:“谁跟你告的密?”

“没人,只是觉得你不安好心罢了。”估计徐霞飞也是这般认为,才顺水推舟将飞船送她:“其实我在等你。”

“等我?”倍德莱懵了。

“是啊,等你接入视频,因为我也没把握。”

“疯子!”倍德勒怒摔遥控器,她想干什么,想栽赃他?疯子!疯子疯子!!

飞船上的视频再次断网,星网彻底断链,最后卡得断断续续的画面,全是倍德莱气急败坏的脸。

乐向靠着驾驶椅,低哼着歌。

飞船剧烈摇晃,乐向绑着安全带也被上下颠,五脏六腑几欲移位。

舱内红灯齐刷刷亮起,报警声高亢:“故障!故障!故障!!”

乐向毁掉那个摄像头,在驾驶舱坐好,既是谋杀就没有生路,有,那也是死里逃生。

飞船坠地那刻,乐向脑袋霎时放空,耳边隐隐传来惊恐声。

一艘飞船于闹市坠毁,主星头条星闻。

不出意外,她不会死,但会不会残,那不好说,乐向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头疼欲裂,她猛然睁眼,呛了好几口修复液,耳边似乎残有警报声,满眼白大褂,嘈杂哄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意识再次远离。

触目惊心的白色,乐向微微张嘴,重重呼出口气,眼珠子缓慢转动,思绪回归。

“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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