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真面目是什么,尉迟书不会放过他。
*
端午之后,皇后称病,免了各宫的请安。
皇后称病之后,尉迟书的日子更散了。
没想到,皇后这病,一直到病太后生辰那日
那日,皇后撑起缂丝五彩金凤袍,面上依然苍白,寿宴定在琼花台。
早前,太后和皇帝在前朝见过大臣。
这会儿,主要是后宫嫔妃和亲贵。
太后在左,皇帝在中,皇后在右。
皇帝一身五爪金龙的明黄龙袍,高位稳坐,今日带了玉冠,侧脸隐在光影里,尉迟书没细看,一来距离也隔得远。
二来,她的视线甚少在皇帝身上。
晚上还有在吉庆殿大宴。
那便是大臣和得脸的妃子才能去的。
现在这会儿的歌舞,不过开酒小菜。
给太后的生辰大礼,尉迟书一早请安时送去慈安宫。
凡是太后生辰,便少不了歌舞,戏曲,杂耍。
跟去年一样,听说今年凡是表演给太后的节目是韩宴一手安排的。
尉迟书无心歌舞,就四处转眼看看。
琼花台外向竹心湖,几个曲折的抄手回廊连接竹心湖上,她的位置靠前。
下手便是汾宁。
想来这样的场合,驸马都尉这般的品阶上不来,所以,这长长的案桌前,就坐了汾宁一人。
耀眼的桃红宫装,红色的线参金丝大红的桃花,梳了坠马髻,尉迟书倒是许久未见她,只觉得她越发恬静了许多。
她并未忘记对汾宁的恨,而,那次之后,仿佛是不知道什么让汾宁彻底的转变了。
这种转变来的尉迟书猝不及防。
她虽然不相信汾宁是全改了,但是这种仿佛从骨子里而来的改变,还是让尉迟书惊讶。
然而,寻真的尸体一直没找到。
这是她的心病。
湖面碧水如镜,风一来便荡开娓娓涟漪,吹皱一面平静,琼花台名琼花台,自然是因为这里有琼花,而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台上四面的琼花,满树满树开的轰轰烈烈,拥簇成大片大片的雪一样的白色,四颗古老的苍松矗立在外,更添些许古意
“表妹似乎对本公子安排的表演无甚兴致,不知道是对太后寿宴的漫不经心,还是对表哥心有不满呢”
韩宴的座位一直在太后下手。
按照韩宴的品阶,本来这台上座位都不该有他的,但是没办法,别人背后倚仗的就是太后。
尉迟书心下一笑
又要挑事。
尉迟书随即拢了拢身上的妃红宫装,冲着那韩宴,嫣然一笑。
眼撇到太后大袖上的金丝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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