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书觉着要疯。

只有年节尾,驸马都尉在侍郎府上听戏,结果跟皇商打了一架的趣闻让尉迟书振了振精神。

那皇商家养出个纨绔,吃了酒,也不识的驸马都尉,是何阶品,最后旁人引荐了,醉醺醺道了句,原来靠女人养着。

就这话,两人狠狠打了一架。

虽然不知后事如何,也算上年节内的一个趣闻。

尉迟书一直想等韩宴来找自己。

但这次的韩宴归来,并不如以往的风头劲

就大年初一进宫给太后请了安,整个年节就再没露面。

尉迟书觉着整个事情的不寻常。

她的势力已经被限制在宫内,宫外什么状况,她一点不知。

她需得了解韩宴的近况。

正月,二月过去。

才知道左相已经被架空了权力。

那次以后,尉迟书也不再信任伍大人。

皇帝靠着西北大将军,吏部尚书兼太师张正,对京师官吏做了不小的调整,张正是老臣,又是天官,左相实权被架空,右相对此毫无办法。

这些事是循序渐进,然而,朝堂斗争就是残酷的,胜败也不过须臾。

韩家兵力最终是靠阳王府。

尉迟书并不会就认为韩氏败局已定。

但韩宴若不露面,不把许多事情讲清楚,尉迟书就算有刃也不知朝哪里挥。

如果让皇上胜,她的下场估摸着不会比韩宴亲自动手杀了她好上多少。

尉迟书在宫里,前朝的消息一报给她,她便如锁死在铜墙铁壁。

比起对付皇帝,已经不可能,这时候,尉迟书才发觉,自己原来是惜命的,她不想死,想活。

就算在皇帝手里,她依然想活。

二月底,原本是春闱,举国学子发榜的时候,正是进仕,金榜题名喜气洋洋之际。

淦河的河堤却突崩。

淦河在郧阳府,曾是前太傅的老家耿原的老家。

淦河,年年朝廷拨银钱修堤。

这次河堤被冲垮,死的人数上百,原因是汛期,春汛,河堤修缮工程有错漏。

结果,朝廷彻查,这淦河河堤的修筑一直是工部右侍郎韩宴职掌。加印玺。

当墨棋回报说前太傅耿原,尉迟书恍若被雷劈过,生生的脚一软,跌坐在大殿的妃子宝座上。

这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元熙帝的最大靠山,她曾经就想过,元熙帝若无靠山,绝不敢那般张狂

元熙帝的底牌,终于拿出来了。

她将她能想到的先帝老臣,曾都在脑中细细想过一片,可问题是,她是女子,到底朝廷接触的少。

太傅,原来是前太傅,可为什么是太傅。

所以,元熙帝想要靠的势,果然不在朝堂。

尉迟书突然很怕,见识过元熙帝的真面目。

那算不算真面目

如果一个没有外家助力的孩子,养娘也不是亲娘,元熙帝会如何给自己寻找助力。

师也算得一个出路,耿太傅在宫中多年,他手底下有的是想要求他指点一二的皇子。

耿原原是广博之士,祖上姑太太也出过皇后,不得不说是良臣之家,又是世家。

有这般的人做靠山,元熙帝还愁啥。

也许,在他刚登上太子之位时,就已经瞅准了耿原。

之前,尉迟书的眼只盯了先帝留下几位辅佐太子的权臣,却忘了,有些人,虽然没有实权,却极具声望。

享有美誉。

这种人一呼百应,用其影响力,又为什么非得直接用权力。

尉迟书想,元熙帝就算登太子位也不过十来岁,又是如何将这大将收入囊中,实在不得不说这是一位很具有长远眼光和极具心机手段的一位男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