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塔被带走去换衣服,护士找来了个心理医生给他和楚青做心理辅导。
心理医生简单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就开始与楚青闲聊。楚青的惶恐本就是演出来的,此时顺势在医生温和的声线中慢慢“平静”下来。医生直到感觉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了,只偶尔啜泣一下,才宽慰了她两句放她离开。
楚青揉着眼睛走出心理咨询室时,严塔刚好收拾完了自己,坐在休息室门外抽烟,两人抬眼就对视上了。
严塔见楚青怯怯的像只红眼小兔子,恍惚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楚青还是那个他可以随意拿捏在手掌心的小宠物。
但那湿漉漉还含着泪的眼睛注视他时的坦然和镇定却让他很快醒神,严塔怨毒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楚青看着严塔一副想干掉她又做不到的样子,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她往前踏了一小步,严塔仿佛面对洪水猛兽一样,立马向后退了一步。
“严先生,医生叫你进去了。”少女好像在为自己哭鼻子感到羞怯,吸了吸鼻子轻声说。
她说的每一个字严塔都听见了,又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见。一直到楚青离开,严塔都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医生奇怪地从诊室里探出个头。
“严先生?怎么不进来?”
“哦……昂,我、我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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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果然打不开了,屏幕裂开了几条缝,每一道都仿佛是开在楚青心头的口子。
“造孽啊。”楚青心疼地叹了口气,这让她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明天送去维修店看看还能不能抢救抢救吧。
楚青不再多想,现在当务之急是看看任务完成有什么奖励,那时严塔闯进病房抢走她手机时,她确切地感觉到了某种颇为微妙的变化发生了。
“阿哔。”
楚青轻唤了一声
这一次她视线的左上角出现了两条长框,像是打游戏时的红蓝条。在游戏中红条代表着血量,长一点;蓝条代表着法量,短一点。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看的话,楚青目前的状态简直可以称之为濒危。
红条几乎看不见,感觉她摔一跤都妥妥能当场升天。
蓝条也只是相对红条看起来多一点,目测能有容量的百分之一。
楚青下意识伸手在眼前挥舞了一下,能看见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那两个条只会随着她视线的转动而移动。
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完全置入游戏,楚青腹诽道。
她又左捅咕捅咕,右点点,不再有任何变化,红条不会减少,蓝条也不会让她打出光波,所有事情都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变化。
看起来完成任务的好处还是有必要拿到的,楚青盘腿坐在床上思索着。
这个系统半死不活语焉不详;不能随叫随到,偶尔楚青找他时都在装死;还有启动时那诡异的电流声;越来越与曾经的她相似的身体。
楚青心不在焉地揉了揉自己的耳垂。
目前来看,完成任务是对系统功能的一种开发和探索,这么推测的话,也不知道未来还会给她带来什么惊喜。
楚青升起了一丝期待。
两个几乎没有的红蓝条挂在视线里实在是让人感觉不详,但是为了探究它们变化的条件,楚青还是没有收起来,就让他们安静地挂在视野中。
楚青刚想弄明白了这些,就有医院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送温暖……不是,送盒饭。
晶莹软糯的米粒上点缀着金黄色的炒鸡蛋,间或能看见两块红色的火腿肠,掀开饭盒盖子的一瞬间,大米的清香盈满小小的病房。
厨子的手艺很好,楚青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她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刚开发出来的两个血条,一直到吃完整顿饭,两条管状不明事物都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这玩意不能通过补充体力来增加,以此推断,消耗体力大概也不会使它变化。
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吃完饭后楚青不再想东想西,转又拿起下午用了两个小时只做完了五分之一的数学练习册。
这个世界的知识与她前世并没有什么出入,高中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她从事的工作便是以这些为基石,陌生则是她的确高中毕业很多年了。
乍一下要倒退回去,用基础得对她来说是常识的知识绕着圈子去解用更高级的定理、假设几步就能解出来的题,楚青不由得生出了一种用火箭\炮打鸟的别扭和困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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