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间转眼来到了1994年夏,吊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那高低起伏的地窝子全都变成了迎风矗立的红砖瓦房,其次沟壑纵横的黄土地上也冒出了笔直平坦的水泥路。

对此,李鑫这三年也是变化很大,和老财叔合伙在县里开了家饭馆,得宝尕娃水旺他们也被逼着来偷师,学手艺长本事。

因为人多,所以厨房要够大,一下子盘了两层铺子,也方便了盒饭业务,生意也变得更好做了。

凭借着厨艺精通的技能,食客们赞不绝口,回头客口口相传,口福人家菜馆也成了县里的明星馆子。

在这里呆久了后,李鑫也和村里人熟悉了起来,也想帮他们过上好日子,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所以深知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在村民们挣到钱后,李鑫就鼓动着大家集资建砖窑,说是接下来县里将会大兴土木修建房屋,此时不建?更待何时?要把赚钱的机会抓在手中。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村民的钱进去难出来更难,任李鑫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肯出钱,搞得好像100%打水漂一样。

李鑫这第一步就惨遭滑铁卢。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最终这困境还是金滩村的代理村主任马得福给解决的,好家伙,当官的口中说话都香些,基本原封不动的再说一遍,村民们就开始主动签字画押。

几年来,村里陆续又多了许多其他村来的人,七十多户了,所以农闲时,男人们就在砖窑干,女人则在外面卖盒饭,现在盒饭的销售模式已经被李鑫变成了外卖模式,卖一盒给他们两毛的提成,正规了许多。

县里的经济飞速增长,盖房子的人一下就变多了,红砖在市场上供不应求,甚至有去外地买砖的,所以就有许多个体经商户找上门来寻求合作,订单满满。

村民们年底分红时也都是喜笑颜开,赚的多的还不忘吹嘘一下当初自己的英明大胆。

随着砖窑厂的不断扩大,县里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个地方,再加上马得福也打了多次报告,于是就有了金滩路,这里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得宝的爱情,他自认为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因为两人三年来也没见过几次面,平常也就是写写信,道道平安,青涩滴很,而在李鑫看来,颇有些润物细无声的意思,到时候直接一波偷家,稳当的很。

忙中偷闲,闲中作乐,日子就这么慢慢熬了过来。

逢年过节时是饭店最忙的时间,而李鑫又懒,在教出了三个小徒弟后,就放权了。

过年时,李鑫出于好意,让他们各自回家过,说是给他们放长假,结果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拼命拒绝,非要留下来帮师傅。

怕师傅一个人孤单,还把自家人都叫来陪师傅,说是热闹,顺便在酒桌上感谢了师傅的再造之恩,辈分突然增高,并且得到老一辈的认可,给李鑫整的突然就不会了。

只好:“都在酒里,都在酒里,我干了!”

得宝这三年来也成长了许多,从当初的懵懵懂懂,毛手毛脚到现在的沉着冷静,甚至可以独当一面。

但今天,他又似回到了当初惴惴不安的样子。

后厨~

“得宝,专心点,手指头不想要了?”看到一身厨师服的得宝在神游切菜,李鑫出言训斥着。

“师傅,你说我这身会不会太丑了,待会麦苗来看见了会不会笑话我。”得宝没有一点被训斥的样子,反而在一旁浮想联翩。

“切菜的时候要集中注意力,给你说多少次了,还有,别在这想些有的没的,你俩一起长大,谁不认识谁啊?”李鑫看着他那张担忧脸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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