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堂哥呢,是个……嗯,怎么说,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小时候很崇拜他呢!那时候无论我给他出什么难题,他都能解决,我最喜欢看他明明心有成竹,却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以前啊,就我小的时候,喜欢跟在他身后捣乱,而大爷对他从小就寄予厚望,三四岁开始读书明理,读的尽是修齐治平的古书,十分枯燥无味,也不知那些书读来能做什么,而我呢,就喜欢跑去烦他。”

“他从来也不生气,我记得有一次,我将他做好的文章给藏起来,那是大爷布置的课业,大爷来检查时,他拿不出来,就被打了,好在他后来没有怪我。”

“所以啊,我从那时候就知道,他一定会纵容我,无论我做任何事情。”

某白静静听着,这些陈年往事,独属于她的故事。

远处,秋风乍起,吹动一池白云,云海翻腾。

晚风拂过张元妃鬓边的发丝,吹起她脸上淡淡的微笑,也牵引她心中的往事。

“就像,我说喜欢天上的星星,他也只会说:这个有点难,让我想想办法。”

“无论我的要求多么不可思议,他却从不会拒绝我。”

“可是后来,家中有了小弟,父母就整天拿一些规矩来教导我,十六岁那年及笄,他们决定将我送去宫里,我跑去找堂哥哭诉。”

“这一次,他却没有再纵容我。”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呀,不爱我呢!”

说道此处,张元妃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十万大山的云海前,在这漫天金黄秋叶纷飞的秋天里,在这漫漫的晚霞中,明媚而忧伤。

这一幕,深深的刻在某白的脑海里,成为永恒。

或许,时光荏苒,再也没有人会在那个春光明媚的年纪,为你许下等到两鬓斑白的承诺。

夜幕。

张元妃与环环吃过晚饭,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逗逗某白,然后入睡。某白却再也无法入睡,只好趴在山坡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静无思绪。

眼看天色渐明,某白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夜无眠,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身为一条蛇的分身,本身还是一匹狼。

如今,竟然因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失眠了。

这是,为情所困?

天空泛起鱼肚白,云海怒卷波涛。

某白决定去觅食,今天不吃兔子,找头厉害的妖兽打一架。

撒撒欢,散散心,否则憋在心里难受。

山高林密,某白往深一些的地方找去,遇见一头野彘,打了一架,没打过,野彘这类妖兽实在是皮糙肉厚,耐力又强,一个劲的冲撞,也不怕受伤,某白只好狼狈的逃了。

某白受了点伤,看起来比较严重,走路一瘸一拐。

头脑失去冷静的后果很严重,直接影响了今后一段时间的觅食。

无奈,只好抓了只兔子进食。

吃完兔子,某白还替兔子可怜,每次受伤的都是兔子。

甩甩尾巴,某白回到小木屋。

嗯?

那种感觉又来了,红色警戒,有危险。

这次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山坡下,山林中。

某白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另一个好像是普通人。

“嗷呜!”

“嗷呜!”

某白发出警告,躬身蓄力,摆出迎战架势。

这是十万大山里妖兽的生存方式,无论对手强弱,一定要迎战,一定要全力以赴。

如此,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大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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