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未让邪飞等待多久,气色刚好转就立起身姿。遒劲有力的躯体犹如参天古树般挺拔斑白如雪的头发也似被墨油渲染褶皱的皮肤、混浊的眼眸、干瘪的口鼻,竟都在此刻绽出勃勃的生机。
此一遭,恍若隔世只一瞬,脱胎换骨。
转过身来,不禁老泪纵横。那清泪片刻间就洗去了脸上的血痕,湿透了衣襟。
“邪飞婉儿恭喜老先生病疾痊愈!”邪飞和婉儿上前贺道。
施法清洁下肌肤脸面,躬下身去,对着那个给他带来生路的青年真诚一礼道:
“道友大恩。青木永世不忘!”
以前只是称呼邪飞“小友”,现在不敢再托大,改叫“道友”。
“老先生不必如此。此番只当回报老先生昨日出手之情,不敢居功!你们二人算作扯平就好!”邪飞心中如此想,嘴里也如此说。见青木老者还欲客套,邪飞忙道:
“此间事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邪飞心神一动,三人便又出现在邪飞在酒楼的客房里。邪飞想把一个修士收进邪王牌不容易,但是在邪王牌里放出人来倒是简单。收物,其物须是无主之物收人,其人须放开心神。放人、取物则如臂所使、意动即就。
青木老者不知其中奥妙,心底直叹邪飞道法高深莫测。此人不仅年纪轻轻、相貌堂堂,还有着能使垂死之人重获新生的奇异功法,不骄不躁,忒的一好人物!
“今日老朽作东,二位随我畅饮几杯,如何?”青木见时至午间,就邀邪飞与婉儿共进午餐,聊表感激之心意。以后山高水长,找机会再报这救命大恩。他心底知道,昨日他只是捧个人场,并未出多大气力。能风平浪静的救出婉儿,全凭邪飞那些灵石与奇珍,与他关联不大。
邪飞听有酒可酌,直觉胃里酒虫翻动,连忙附和道:
“呵呵!如此就劳老先生破费了!”
青木笑着走出房门,邪飞拉着婉儿随行。
到了醉仙楼二层,三人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青木老者立即就招呼跑堂快些准备酒菜,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须高歌只盼醉。
“老先生真是趣人啊!”邪飞微笑叹了一句。婉儿亦是轻点螓首,深以为然。
“呵呵!小兄弟不如称我青木老哥而我则唤你飞老弟。你看如何?”青木乃性情中人,又对邪飞另眼相看,才会有此一说。
“当然可以!只是邪飞占了便宜了。”邪飞也不做作。以自己的潜力,修到元婴后期乃至出窍期都不需太多光阴,与青木平辈相交也不算高攀。
两人兄弟长、兄弟短的叙了一会儿,酒菜就已齐备。青木举杯朗声道:
“邪飞老弟!婉儿妹妹!老哥先干为敬!”
“青木老哥。请!”邪飞与婉儿也举杯,同声应道。
青木与邪飞一饮而尽,婉儿则是浅尝辄止。她以前从未饮过酒水,只一小口,精致的小脸上就布满红霞,玉指也搭在鼻尖。
邪飞与青木二人见婉儿面色酡红,及那如羞似怨的神情,俱是开怀一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