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豪家在洪陆夏村里可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位万元户,在那个万元户就等于是成功阶层的社会来说,在农村里,能留够自己家里人吃的粮食,能让孩子上得了学,还能在年前给家里采购一套新衣服,那么这就是一户不错的人家。而农村人能盖房子,除了极少数个,几乎都是靠从嘴巴里节省了一辈子积攒的钱。21世纪初,不是还有一位研究生做了某个乡的乡长,有着书生意气,用他的真情写下了“农民真穷,农民真累,农民真苦”的字真言。
周益豪打消周厚德也想建大宅子的打算,不是不让他建,而是周益豪想为他接下来的规划行动减少一些障碍。可能是手上有了钱,周厚德他们就觉得能住周益豪这里,现在一家人也终于聚到一起,那晚让周益豪心里感觉特别的甜蜜。谁能知道他其实已经有近10年的时间,独自漂泊,流浪的生活经历呢。
周益豪知道88年的货币分房政策开始执行,在89年的时候,县城会有较多单位开始出售单位店面和住宅,为了搞活单位经济。同时地方政府也在当年制定了允许农村人购买城市户口的政策,无非就是有了个比农民工先就业的权力,可当时的6000元一个非农业户口购买政策,竟然迎来了很多农民的抢购。而此时的6000元能干什么呢?能在县城最好的地段购买40多平方米的店铺,或者小县城里的一套房子。
农村人用他们节省下来的6000元血汗钱,买了所谓非农业户口后,没有不后悔的。这个购买的户口只是在当年进城里工厂,起了一回作用,以后几乎没有任何用处,重新分田地时还被剥夺了农田的分配权。
周益豪当然不会让他的父母做这个事情,前世的他想要回农村的户口还不让呢。但周益豪此时对城里的店面是有想法的,他希望能把资金用在城里买点店铺或空地。
刘向学夫妇一直住到他请的假期结束才回省城,空闲的时间就和周益豪讨论下学年数学教辅书的销售问题,和以前的不以为然的态度,现在变成了积极主动,看来钱的效应是无限的,腐蚀能力也是一流的。
余颜清看到他的外甥家能够有了这么大的场面,也是表现的很高兴,听周益豪留客的请求后,就一直留在了别墅里。期间,周益豪试探性地提起,让他担任2个厂的对外公关顾问,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虽然余颜清都不知道后世的公关是什么职衔,但是做过政府官员的理解力是很好的。于是呢可制衣厂和正阳服装厂,就成了他退休后发挥余热的场地了,而周益豪知道这位舅公可是一直活到94岁的,并且脑子一直清醒,死前还能和人搓麻将。
余颜清前世是一直呆在县城里过退休生活的,从来没有到过周益豪村里来看看这几个外甥。
对余颜清的前世今生的表现,让周益豪明白了什么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啊。也许这个就是社会的一种生存法则,不管社会的文明怎么进化,生物的优胜劣汰都是存在的,也是不讲情面的。可惜周益豪一直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多年的学校教育,也没有让周益豪真正理解什么是生存法则。而他的父母也没有办法教给他明白,真是悲哀的前生啊。
现在厂里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仅仅三个月时间的一个季度里,在周益豪绞尽脑汁,想方试法的选择此时的合理避税后,也给乡里、县里、市里上共交了近0万元的税款。当然好处也有,就是早答应要修的路,现在终于决定动工了。
自桔子收获后,红砖厂现在是越来越忙,可能都是桔农,周厚德在桔子的种植上还能给别人一些指导,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周围地区最大的桔农。其实这时候这么多的桔农要建房子,除了本身的房子需要建造外,邻近过新年也是一个原因,但最关键的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眼光,当初可是盛行一种说法,“桔子多了,看你能不能喂猪。”
余颜清对于他的什么职衔也不在乎,有上面不相干来的人,他负责出面招待,毕竟以前也是领导,在军队里也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战争洗礼,在场面上很震的住人。周益豪再怎么表现他的少年老成,也没有办法让一些人真正重视起来。没有人时,大多厂里的管理工作都被余颜清这位对外公关给兼职了,让周益豪心里暗暗高兴。特别是几个刚上岗的女保卫员,更是让他训练的老找周益豪诉苦,让周益豪很是做了回老好人,看来管理还真的需要个人来演红白脸,一打一拉。
周厚德是越来越忙,可看他每天几乎都11点睡,凌晨点起来,看砖厂,看桔子地,让周益豪担心了一段时间,可他精神还越来越好。周益豪知道他父亲前世也是睡眠很少,到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让周益豪很奇怪,现在周厚德也舍得花钱雇人干事了,桔子地的施肥就是周厚德雇人干的,他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了。
其实现在农村里的化肥还用的不多的,没有其他原因,嫌贵,不过这时候的水质是非常好的,池塘或小溪里德水很多老农都是直接喝的。现在农村里的猪、羊、牛等等牲畜虽然都是放养的,可在村里你绝对看不到这些畜生的粪便,一大早就被人给瓜分了。而周益豪厂里的近位女工,可为桔子地奉献了不少的有机肥,还常有村人来问,能不能让他们来掏些,这个周益豪就直接让周厚德来负责了。
马月纹是个非常好学的人,她只上过一个星期的学校,却能进行以内的乘除加减,能写会看全家人的名字。现在有了时间,她和周易娴一起学认字,学拼音,有时还请教徐素珍。看她的认真程度,周益豪很是汗颜。前世,因为周益豪,周益宏兄弟的相继出事,曾让马月纹精神一度失常。
自搬到别墅后,一家人很是其乐融融,马月纹不会因为心疼周厚德对工具的丢三落四而吵架,周厚德也不会因为马月纹的不及时做饭或饭菜不好而骂人。现在周厚德想丢工具都不大可能,而饭菜现在有专人来做。周益宏也不会因为家里的农活而故意晚回,现在看他每天围厂房或桔子地瞎忙活,现在到是他自己会找点事情做了。周易娴到真的学习一日千里,有只追周益豪的趋势。
只是现在家里有些过于热闹,每天都会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上门,还好家里的空间足够大,不会打扰到家里人的正常活动。周益豪对过来借钱买化肥或上学缴费等正常花费,都一律大方答应,前世他借了很多别人的钱,有些都还没有还,周益豪也没有办法回去还了。现在周益豪倒很能体会借钱人的无奈心理,特别是要准备干正事的时候,他也感受感受借别人钱的滋味。但他在大门口上挂的牌子,书写着“想用来赌钱翻本的,借去的钱用来赌钱的,一律不借。”周益豪现在不需要担心他的这点资金问题,但他必须给周边人一个明确的信号,虽然还是个小人物,对周围的环境还谈不上影响,他也希望尽点他能尽的作用。在帮助人的时候,输出他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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