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耳边回响着父亲的话语,萧从云的内心充满着矛盾,该这怎么办?

话说回来,哪个青年的心就心如止水不热血?哪个青年就愿意老死山林而不去憧憬建功立业?

自己读古诗时,不也是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样的诗句热血沸腾吗?不也因“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而憧憬金榜题名名扬天下吗?不也曾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忧国忧民吗?不也曾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事了拂然去,深藏身与名”而神往吗?

可是自己又从小被教育要淡泊名利,也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明月松间照,清泉石流”的闲适隐逸,欣赏“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的独善其身孤芳自赏!憧憬“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神仙眷侣生活!

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兴衰更替,王霸之术所带来的血雨腥风,也曾让自己慨叹人生命运无常,历史进步之艰!

脑子里胡思乱想,身子是辗转反侧,甚至眼前还出现了李昀汐含羞微笑的样子,心神摇动间,连刚练成的功法都有些动摇。

萧从云悚然一惊,连忙凝心静气,去除杂念,暗自运转功法,慢慢地心定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萧从云难得地起床晚了!看父亲已经在树下入静练功,忙略练了一遍功法,这是雷打不动的早课。

匆匆吃完早饭,就借口学校今天有事飞奔而去,不敢看父亲阴沉的脸色。

坐进城的客车,随着客车的摇动,思绪如飞。

耳边传来乘客们的说话声,萧从云的心逐渐被吸引过去。

“现在生意真的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个月从南方进来一批货,结果赤蟒帝国的便宜货蜂拥而来,搞得我血本无归!”

“可不是,产品质量不说,咱们帝国税卡林立,从南方来的货要是走陆路的话过一省交一次税,到了这里价格都翻几倍了!人家赤蟒帝国的货进来关税就低,据说他们国家还有补贴,那价格当然低了!看来以后要多进赤蟒帝国的产品!”

“这里边还有别的事呐!现在赤蟒帝国有很多武士来到我国,没事充当他们国家商人的打手,对于不卖他们货的人暗地里下狠手打砸威胁!个月开杂货店的老吴晚被人偷袭打了一顿,据说就是他们下的手!”

“我还听说,有人看见赤蟒帝国的密探偷偷地测量地形,说是赤蟒帝国每年假期来我们帝国游玩的学生都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秘密地把我们帝国的地图画下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干什么?说不定是预备着将来打我们用的!你没看见现在赤蟒人在神龙帝国越来越多了吗?而且经常挑起事端,欺负神龙人!”

“帝国对这些事情就不管管?真要是我们国家生产的货都卖不出去了,损害的还是国家的利益呢!再说,老百姓受欺负,国家也没面子不是?”

“管?面子?那些个当官的首先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只要他们的利益保住了,老百姓的死活他们才不顾呢?面子值多少钱一斤?他们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亲眼看见我们那里的县长对着赤蟒帝国的商人跟哈巴狗似的,他什么时候这样对待我们老百姓呀!”

司机突然吼了一嗓子,“莫谈国事啊!小心祸从口出!”

乘客们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互相警惕地看了一眼,都不说话了。

听着乘客们的议论,萧从云本不平静的心更加难以安静了,国家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自己该往何处去?

回到学校,走进古色古香的东阳大学校门,迎面一座白色的三层教学楼,巨大的廊柱和雕刻显得典雅大方。掩映在在丛林中建筑,碧波荡漾的湖泊,湖边耸立的高塔,三三两两谈笑的学生,多么安静祥和的校园,好似世外桃源!

沉浸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里,忘却那些纷乱的烦恼,萧从云的心似乎稍稍安静下来。这也许就是“躲进小楼成一统,任尔东西南北风”的自我安慰吧!

回到宿舍放好东西,和同学打了个招呼,萧从云就直奔文学社的地方而去。

东阳大学的学生社团不少,有武道社、文学社、史学社、演说社等十多个社团,学生可以自愿加入多个社团。萧从云虽然武艺不弱,但以前限于祖训不能显露武功,就没有加入武道社。

因为爱好文史,萧从云加入的是文学社和史学社两个社团,当然最爱的是文学社。在这里他碰到了几个谈得来的好朋友,经常一起游山玩水,畅谈人生,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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