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起推门下车之后就开始狂吐,连狄斐婓都说他是个出了名对酒和女人有顽强抵抗力的男人,却没人知道这样一个广告界才子居然会不胜酒力,似乎创业前为拿下订单而喝的酒都在这一刻全部吐了个干干净净,样子狼狈不堪。
这世界上,一定有个幸运的女子,将眼前的这位伤成这副样子。
他躺倒在沙发上,抱玉从洗手间弄了条白帕子,浸了水拧干,为他擦了擦脸。
“水”她听见傅云起的呢喃声。
“在哪里?”
“厨房”
抱玉找到水,拍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将水灌进去,傅云起被呛到,勉强坐起来咳嗽,漱口,喝水。
抱玉将帕子放回去,开始四处打量着他的私人公寓。是两层的复式格局,楼上只有一间主卧一间客房。墙壁上隔一段就会有一副欧式油画,楼梯台阶是深咖色,地面是白色花纹的大理石,明亮的光泽能倒映出人的影子,光滑的好像轻轻一踩上去就会变成破碎的冰。
楼上有一间房门没有关,抱玉一看就知道是傅云起的卧室。看得到床单被褥皆是不染纤尘的白,床头一架台灯,旁边是个小型的黑色书架,摆放着些许杂志,四周墙壁上像是摆着他自己的照片。
而楼下的这间客厅,也是白灰黑棕四色为主,傅云起躺着的沙发下是绒绒的灰色地毯,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温暖,而他却偏偏是那样一个清冷的人。
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下傅云起粗重却均匀的呼吸声。
他看向她,神智得到了些许清醒。
“认识我吗?”她问。
他点点头。
“我是谁?”
“花都的妹妹。”
她深呼一口气,放下心来,理了理头发就站起身,“好了,小哥哥,既然你已安全到家,我就不留这儿了,妹妹我还有别的客人要陪,先走一步咯。”她冲他摆摆手,转身朝玄关处走去。她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实在不知要说什么,此时她已经非常紧张,口袋里还装着她从他车里看到的一页文件。
在她走过他身边时,他冷不丁伸手拽住了她的小臂。她没有防备,低着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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