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眸光一厉,不知花楹要作甚。

却见花楹以手指了指地面。

夜笙见状,顿时了然,低身附耳在地面,听得一队马蹄声由远及近匆匆而来,并且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不由得对花楹多看了一眼。

“走!”

夜笙反应极快,已解开马绳,跃上马背,经过花楹时,朝花楹递出手来,“上来!”

上来个鬼啊!

花楹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夜笙一眼。

她的左腿动都动不得好不好!

不过,关键时刻自然是逃命要紧。

花楹挣扎着起来,一双手死死抓住了夜笙递过来的那只手。

这么多年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她领悟出来的真理。

夜笙一手将花楹猛地拽起。

下一刻,花楹便不偏不倚落入了他的怀中。

这次花楹得到的待遇比前两次都要好上许多。虽然她窝在夜笙怀里依然坐得不舒服,但至少他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受了极重的伤的左腿。

上两次乘马,夜笙直接当她是个布袋子一样横在马背上的。

只是花楹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的那身换下来的破烂衣裳,因为一时疏忽而忘在了小憩的浅溪边,没来得及拿走。

她顿时懊恼不已,若跟夜笙提出来回去取,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花楹只得在心中怨恨自己没有处世的经验,还是太大意了一些。

那身衣服虽然脏烂,但怎么说都是她娘给她在这个世上所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心里难受得要死,恨自己临变经验实在是不足。

夜笙的马跑得飞快,一马两人,在林中奔了一阵,便从黑密的林中奔了出来,上了一条官道,绝尘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不到半刻钟,便见一队高头大马,往两人刚刚小憩的浅溪边疾驰而来。

来人一共十四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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