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瞾将武瑶搀起,勉励道:“朕相信以欧尼酱的天赋,在大唐也能耕耘识海!”
“都是臣来时的粗心,不要说了圣上——”
武瑶饱含热泪,大手一挥,顿时内牛满面道:
“前世的臣,虽纵享湿滑,臣还是有遗憾的,臣忘不了玛利亚、忘不了安妮、忘不了丹格尔……她们都是臣的得力助手。”
“能来到大唐,还能成为圣上的欧尼酱,臣九死不悔!”
“这如何使得欧尼酱?!”
武瞾心道她何德何能,有此肱骨之臣,匡国辅弼,舍他其谁?
为他不敢为,言他人不敢言,武瑶正是不入正道的逆势者。
走此一途,前路何其艰涩?
若非武瑶这等刚毅猛士,则大唐哀哉,天下哀哉。
武瞾决定,大力扶持武瑶,以求这麒麟子跌宕的将来能走的稳当些。
她的野心不大,武瑶和天下而已。
……
武瑶在武瞾的反应中发现了问题,她好像是有什么依凭,客观上相信自己。
武瑶都觉得他是即兴说些没头脑的话蒙武瞾这个中州人,以武瞾的智慧,没道理看不出来端倪。
两人的关系还不到交底儿的时候,武瑶想不明,按捺了心情,打算过些时日再问过。
“圣上,长安的事虽说涉及到了外族,但我认为能不给他们搅事的机会,还是不给的好。”
武瑶将戍防图取来,指了边线,“乌苏、裕壤有过防守失误,具体的战报我有详看,发现冰族那个时候没有发动驻扎在附近赛洛营卫……”
“我相信圣上是知道此事的,再详查,会得到赛洛营卫的主将主战,给冰族族会金牌召回的结果!”
武瑶大致比划了他记忆中,赛洛营卫主将的主攻路线,“机会极好,几十年都不见得一遇,问题是冰族缘何要将赛洛营卫压在驻扎地不动?”
武瞾摊手道:“兵部与在外的将官都没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内乱……赛洛营卫在驻扎地防范一股欲要返回北域雪原的人。”
武瞾诧异的看向武瑶,问:“欧尼酱怎么知道是返回北域的人?”
“不清楚,我脑海里有这些消息,我笃定,它们都是对的,成王都不知道——”
武瞾略微紧张了下,笑而不语。
她理应明白武瑶身上的秘密还不只他表露出来的这么简单。
在成王计划进到暴乱之源以前,武瞾多次确认了成王与外族的状态,武瑶说的东西佐证了一些之前武瞾觉得莫名其妙的消息,也无形中给武瞾一个提醒——
武瑶的记忆不止是取自成王。
假设武瑶是个中州人,经什么未知遭遇失忆,武瞾都有理由怀疑三个月便委身武瑶的墨凌墨!
墨凌墨不是老谋深算的人,武瞾却能肯定墨凌墨不会真的为了她的圣谕向武瑶自荐枕席。
茯苓给回的消息称墨凌墨爱上了武瑶,要是三个月的爱情可信,武瞾还不如掷枚铜板算算她的江山稳当与否。
事往往愈想愈开,武瞾怕走偏,反复回想细节,打算再待些时候,看有没有转机发生。
“圣上,攘外安内,要有个前后!”
武瞾欣赏道:“朕觉得欧尼酱的考虑没有问题,外族处在域外,我们理当看好家门内的窝心事。”
武瑶点头道:“圣上明鉴。”
在距离之下,人心又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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